說著,男人從口袋中取出一台手機,「看起來你們的情況比預計的要好得多啊,沒有人受傷或是行動不便嗎?」
「有,這裡不是我們的全體成員,」布理立刻回答,「傷員現在還沒有上來,但應該也會很快到了。」
「傷員在哪兒?」
「底下的醫療室。」
「好,我們的人現在就過去看看。」男人回過頭向同伴使了個眼色,另兩人立刻會意,開始往外走。
「需要帶路嗎——」
「不用!」男人立刻回答,「你們都先待在這裡,不要動。」
他環顧四周,腦海中重新梳理了一遍話術,如果接下來有人要對此提出質疑,他有充分的理由進行回應。
只是,此刻在畢肖普餐廳的乘客都安靜且配合,大家停留在各自的位置上,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
二層甲板,赫斯塔等人慢慢行進。
四下一片黑暗,所有場館裡的設施都空曠無人,幾人的腳步聲踢踢踏踏,在走廊中激起回聲。
黎各左右打量:「看來這裡也沒有人。」
「先前塔西婭說過這裡下午全是她不認識的乘客,」司雷低聲道,「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也看到過不認識的乘客,」赫斯塔突然想起來,她看向黎各,「你還記得嗎,有一次我看到底下甲板上有人在喝酒和曬太陽。」
「記不清了,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赫斯塔話音未落,古斯塔夫突然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衣服,所有人都在這時停了下來。前方大約二十米處,有兩個人正安靜地站在走廊中間,站在黑暗中,只留下一高一矮兩個模糊的輪廓。
「普京娜?」赫斯塔不確定地開口。
「是的,又見面了,哈哈。」
「你好好的幹嘛站在那裡嚇人。」赫斯塔輕輕碰了碰黎各——她們要找的船員,出現了。
黎各微微屈膝,將司雷放了下來。
「別誤會,我沒有敵意,」普京娜連連擺手,「我只是想來和你們換一個人。」
「換人?」
「是,你們帶錯人了。」
說著,普京娜牽著身旁的人影朝前走,借著一點微弱的光,赫斯塔等人慢慢看清那個矮個子的面容——那幾乎就是古斯塔夫本人。
赫斯塔與黎各都沒有動,但司雷已錯愕到無以復加,她的目光不斷在遠處與近處的古斯塔夫身上切換——這一個,那一個,她竟一時辨不出其中的明顯破綻,仿佛這兩個古斯塔夫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在不同時空下的切片,無所謂真與假
「這又是什麼惡趣味。」赫斯塔輕聲道,「安娜瘋了?」
「你們手裡的古斯塔夫有點破損,」普京娜拍了拍身旁男孩的肩膀,「我來給你們送個新的至於已經損壞的,就交給我處理吧?」
「不可能!」司雷立即舉起了槍。
「我沒有敵意,警官,這一點你應該清楚,剛才把你綁回病床的時候我本來可以給你注射更高劑量的鎮定劑,但為了你的健康考慮,我還是保持了克制,」普京娜舉起了手,「你的槍里沒有子彈,我知道,但我仍然不會攻擊你嗯,你們倆怎麼說?」
普京娜的目光轉向赫斯塔與黎各。
「不能換!」司雷大聲道。
黎各和赫斯塔彼此看了一眼,也緩緩舉起了手。
「黎各?」司雷不可置信地望著兩人,「簡!?」
「之前他跟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了,」黎各表情平靜,「我們幾個傷的傷殘的殘,他要跟著也行,但要是遇到了什麼意外,我們沒有餘力保護他很抱歉,古斯塔夫,局勢變了,我們今晚也很被動。」
古斯塔夫絕望地朝身後望了一眼——那片空無一人的陰暗走廊就像另一個陷阱,等待著他自投羅網。然而不遠處,普京娜正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逼近。
赫斯塔與黎各仍保持著投降的姿勢,當普京娜離得只剩五六步時,她們甚至向走廊兩側各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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