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地回過頭。
「你說過如果她們把人擄走了我們可以原樣擄回來。」
「她是自己走的。」
「她不是。」
「到此為止吧,簡,」俞雪琨輕聲道,「結束了。」
一整個周末,赫斯塔都待在尤加利的這間公寓裡。
她回憶著這幾個月里發生的一切,試圖找出問題的癥結,然而每一次分析到最後都變成了對痛苦的反芻。
周日上午,有人敲門,赫斯塔打開門,發現成曉淑站在外面。
「怎麼是你,」成曉淑道,「尤加利呢?」
「她走了。」赫斯塔低聲道。
成曉淑皺起了眉頭,目光中流出些許嘆惋。
「好吧,她之前說想找我借一本書,我想著今天給她送過來,」成曉淑進了屋子,「你還好嗎?她有沒有再聯繫你?」
「沒有。」
成曉淑掃了一眼客廳里堆放的外賣盒,「走吧,跟我出去走走。」
兩人沿街往學校的方向散步,赫斯塔始終一語不發,兩人不知不覺竟走回了工業大學。沿著林蔭路、穿過操場、草坪,兩人最後來到校園東邊的人工湖。成曉淑說起了她與尤加利這段時間的交往,儘管尤加利的離開來得突然,但並不怎麼令她驚訝。
「她遲早要回去的。」成曉淑道,「有些人出來一趟就是為了回家。」
赫斯塔仍然冷漠地看著湖面,像是在聽,在思考,又像是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忽然,兩人的手機同時響起,她們一同取出手機,成曉淑查閱著簡訊,赫斯塔接起電話。
「你好。」
手機里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你現在在學校嗎?」
「你是,」赫斯塔回憶了一會兒,「陳老師?」
「是,如果方便,我想約你下午見一面。」
「見面做什麼?」
「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我想同你聊一聊。」
「那不如就現在聊。」赫斯塔道,「有什麼不能在電話里說?」
「還是見一面吧,你在哪裡?」
掛了電話,赫斯塔轉頭去找成曉淑,不遠處,成曉淑也表情嚴肅地朝她走來,「林驕喊我去一個地方,我們——」
「陳老師要我現在去一趟她的辦公室。」赫斯塔道。
「行,那我先一個人過去。」成曉淑晃了晃手裡的手機,「保持聯繫。」
「好,你要去的地方遠嗎?」
「就校史館,」成曉淑道,「前幾天那個到處掛牌牌的老師在那邊有個書法展,好像出了點事情等我搞清楚了再跟你說。」
兩人分別。
赫斯塔很快來到陳北禕在文匯樓的辦公室,她敲了敲敞開的辦公室門,「陳老師?」
房間裡,陳北禕目光嚴肅,「請坐。」
「找我什麼事呢。」
「我想,我應該當面向你解釋一件事情,」陳北禕望著赫斯塔的眼睛,「先前你要求在我的課堂上做一個小演講,而我幾經拖延——」
「所以你確實是有意的。」
「很抱歉,」陳北禕的目光依舊銳利,「但我確實有我的考量。」
「請說,」赫斯塔挺起胸膛,「我在聽。」
「我聽莫利校長談起過你,」陳北禕道,「她說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醫療兵,這次來十四區只為休養,最多一年就要調回去這是真的嗎。」
「差不多吧,也可能調到別的大區。」赫斯塔回答,「這和我的小演
講有什麼關係。」
「你只在這裡待一年,所有你激起的漣漪、乃至波濤,不會對你產生什麼大的影響,但對生活在這裡的人來說——對那些和你年齡相仿的女孩子來說,這是她們連續人生的一部分,她們必須承擔自己所行所為的一切後果你明白這一點嗎?」
「你想說什麼。」
「我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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