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如飴瞠目結舌地望著她。
「當時路邊有輔警,我把苗苗託付給她,然後就跟著上去救人了。」
「你怎麼敢啊!」徐如飴幾乎要叫起來,「你都不認識地方,就直接往裡沖?萬一把你自己也折進去呢?」
「認識的,」赫斯塔道,「那片地方我熟得很。」
「是哪兒啊?」
「離工業大學不遠,有個大商場,」赫斯塔比劃著道,「那邊三層有個自習室,我以前常去,所以對那一帶都比較熟。」
說到這裡,赫斯塔忽然嘆了口氣。
「就是可惜了那本船員證,又落在火場裡了我之後再找時間補吧。」
徐如飴聽得心怦怦直跳,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只好用力打了幾下赫斯塔的肩膀,這時廚房裡傳來湯水撲出爐灶的聲音,徐如飴連忙跑進了廚房,嘴裡仍一直嘀咕著「天哪天哪」。
客廳里赫斯塔仍在發笑,她目光微垂,把一張只寫了一個地址和時間的明信片裝進了信封,而後對著手機,將一段俞雪琨發來的地址抄在了信封正面。
二月十八日下午。
十一和琪琪跟著赫斯塔一起上了俞雪琨的車,考慮到兩個小朋友都沒到一米四,俞雪琨提前準備了兩個兒童座椅。
「我不要坐這個!」十一不滿地掙扎,「這個是小孩子坐的!我要坐前面!」
「你不坐這個,路上遇到警察,她們可能會把你扣在半路哦。」
「你騙人!」
「那你大可以試試,不過話說在前面,簡今天還要趕飛機,」俞雪琨輕聲道,「所以,萬一你真的被扣了,那你只能一個人留下來咯。」
話音才落,一旁琪琪已經自己把安全座椅上的安全帶扣好了。
十一表情凝重重地看向赫斯塔,後者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幾分鐘後,四人啟程。
琪琪看著窗外,忽然轉頭看向開車的俞雪琨:「阿姨,這好像不是去機場的方向。」
「不去機場,我們去車站。」俞雪琨回答。
「車站?」琪琪有些驚訝,「我們不是要先去平京嗎,難道是坐火車去?」
「哈哈,不是,我們要坐火車,先去更北一點兒的地方。」
「去哪裡!」十一大聲問。
「哈哈,別問我,」俞雪琨回答,「我就是個幫忙幹活兒的。」
傍晚,一間咖啡館。
尤加利捏著一張既無署名,也無正文的明信片,心事重重地推開了這裡的門。
鎮上的咖啡館比梅郡、橘鎮的破舊得多,而且裡面也不僅僅賣咖啡、甜品,門口的今日特色上還寫著好幾種特價蓋澆飯。
在一眾佳肴熱氣與眾人談笑間,尤加利看見赫斯塔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向自己揮動右手。
許久不見,兩人都在對方身上看見了一些變化,她們同時抿了一下嘴,以一個並不明顯的微笑作為問候。
「你看起來精神好多了,」赫斯塔左手持杯,主動為尤加利倒水,「我本來還擔心你回來以後不習慣。」
直到此刻,尤加利才突然意識到赫斯塔曾經空蕩的右袖此刻已經變得完整。
「你的手」
「是仿生臂。」赫斯塔答道,「義肢。」
尤加利起身抓住了赫斯塔的右手——這怎麼會是義肢?它摸起來甚至是柔軟溫熱的。
「我要走了。」赫斯塔說。
「去哪兒?」
「十二區。」
「那麼遠。」
「對,」赫斯塔點頭,「你看了最近的新聞嗎,那邊的水銀針遇到了一些麻煩。」
「哦,我聽說了,但你——」
「我也是水銀針。」赫斯塔答道。
尤加利再次睜大了眼睛。
「你過得還好嗎,這段時間?」赫斯塔問。
尤加利又一次低下了視線,她凝視著桌上帶著油污的紅白格桌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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