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嬪不敢巴結皇后,施貴妃又看不上她。她的處境就有些尷尬!
位分雖高,可日子艱難。
所以,她看夏如卿就有些不順眼。
『大家都沒組織,憑什麼她過得那麼好……』
「這宮裡頭啊,花無百日紅,娘娘咱還是別多想了!」
紅雲勸著,又去擺了膳。
「夜裡冷,娘娘早些用膳,也好早些歇息!」
這麼一句話,鄭嬪臉色又不好了。
前頭熙福宮早用上炭了……她這裡還沒影兒呢……
紅雲忙道:「奴婢明兒再去催催,娘娘先用膳吧……」
主子心裡頭再涼,她做奴才的也不好勸啊,宮裡頭不就是這樣嗎?!
事實上,夏貴人算不上得寵!
一個多月才一回,能叫得寵?那是貴妃娘娘又算什麼!
所以啊,主子有些想不開!
怎樣都是過,何必呢……
……
今年的冬天來得早,進了十一月就下了兩場雪,半個多月才放晴。
年關將近,國事繁忙,趙君堯在後宮就少了許多心思!
只翻了昭華閣一回牌子,也沒再叫人接她過去!
也就是說,明寵暗寵都沒有。
紫月有些擔憂,可夏如卿卻跟沒事人一樣。
每天看看書,寫寫字,吃吃喝喝,毫不在乎。
這日,紫月終於憋不住了。
「主子,您不擔心嗎?」
「夏如卿疑惑:「我擔心什麼?」
「嗯……胡貴人禁足解了,主子不擔心她會爬到咱們頭上?」
畢竟『失寵』這兩個晦氣的字眼兒,紫月實在不想說!
「哦……」夏如卿放下筆,若有所思。
「大家平起平坐,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主要是,擔心也沒用啊!她要是想踩你,擔心能給擋回去?
紫月更急了!
「可是……」
「別可是了!」夏如卿哭笑不得。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你擔心我失寵?」
紫月有些尷尬地低了頭。
「我不過一個貴人,你還想著叫咱們寵冠六宮啊!」
不得寵是好事!槍打出頭鳥麼……
「船太小,承擔太多,反而容易翻船!」
「是奴婢沉不住氣了!」紫月想了想,這才點頭說道。
「好了!不提這個了,中午我想吃木耳小炒肉,上次的桂花糯米藕也好吃,再要一個!」
夏如卿美滋滋吩咐。
放著好日子不過,想那些亂七八糟做什麼!
日子還長著呢!不是嗎?
夏如卿剛做好「失寵」的準備。
沒想到晚上,小柱子就來了。
「皇上叫奴才來接貴人!暖轎在外邊兒候著呢!」
「現在……都已經亥時了!皇上還沒睡?」
夏如卿睡得迷迷糊糊的,被紫月拖了起來。
「奴才也不知,皇上今兒像是喝酒了!貴人收拾收拾快去吧!」
喝酒了?夏如卿不敢耽擱,穿好衣服上了暖轎。
宮門已經落鎖,自然不會有人看見,夏如卿的暖轎一路暢通,最後從角門兒進了昭宸宮。
趙君堯正在下棋,臉色微紅,身上有淡淡的酒氣。
夏如卿進來,屈膝行禮:「見過皇上!」
「過來!」
他直接丟了棋子,伸手叫她。
「你會下棋嗎?」趙君堯目光有些迷離。
夏如卿坐在他旁邊,聽見問話,連忙去看棋盤。
「圍棋?」
棋格子那么小,棋子有黑有白,堆得密密麻麻,看著都頭暈……
「奴婢不會!」夏如卿答得很乾脆。
趙君堯:「……」
「沒關係,那我們不下棋好了!」
我們做些有意思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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