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無比的湛藍,如同破曉的太陽,讓白鹿山上一瞬間光暗都不在存在。
「轟!」
白鹿山虛空之上的雷海徹底的破碎,數不清的電光如同深秋的暴雨,將大地翻覆。
仰頭望去,萬里雲海不復,只見浩瀚青天。
「劫數,還不夠,夫子您得使出些真的本事,不然今天說不得要隕落在這裡。」
李春秋上身衣袖已然化為虛無,露出了精壯的上身,他雙臂一震,整個虛空都在震盪。
「好恐怖的法力!」
夫子兩千年來第一次見到這般的法力,以真仙之身,硬撼證道強者,強破劫數。
這是何等強悍的肉身,何等渾厚的法力。
「不過,你這樣想證道還是不夠。」
夫子搖了搖頭,似乎是在講解,也似乎是想在教導:
「劫數,大厄、大難、大災、大限。」
「如蝗蝻非人力所能捕盡,惟委於劫數之未完。」
「在我儒教,這便是先聖之言,落言為災。」
夫子看著李春秋,道出了一個字:
「火!」
伴隨著夫子之言,天地之間忽然生出滾滾離火,紫色的火焰似乎將虛空都扭曲著,散發出來滾滾熱浪。
大火綿延百里,將整個虛空全部蔓延進去,李春秋被無盡烈焰環繞其中。
從白鹿山望去,漫天火海,將天都變為了赤紅色。
此時已經到了天下書院前的魏無涯看著漫天火海,不禁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腰間的《真武道簡》。
或許他該修一修這大道,空懷寶山而不能自用,這實在是不該。
就在魏無涯發呆的時刻,白露山天下書院的大門卻被推開了,書院三千儒生將魏無涯圍了個嚴嚴實實。
一身白衣走在最前方,烏髮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纖纖楚宮之腰,浩然天地之氣。
女子英氣,竟然有如此之者。
魏無涯望了望那三千儒生,砸吧了一下嘴道:「儒家不會如此待客吧?」
「惡客臨門,如何處之?」那女先生輕輕瞥了他一眼,將他噎得無話可說。
見到魏無涯無言之後,那女先生又道:
「放心,大楚一字並肩王早早與我儒教言明,你不過是被擒拿而來,我等不會與你為難。」
魏無涯聞言笑著躬了躬身道:
「你們知曉便好,你儒家今日結局如何,還要看看你們夫子能不能擋住那位狂人。」
「若是不能,小子也只能搶個女先生下山了。」
魏無涯若有所指。
卻只見連石板之上也是書卷香氣的儒生紛紛對他怒目而視,只有那位女先生沉吟了片刻道:「好,若是夫子不能勝,我便隨你下山看看這位狂人是何人物。」
………
虛空之上,天地浩蕩火海,一道聲音高聲笑起,似乎視萬物於無物。
「劫數,奈我何?我所修有進無退,有攻無守,便是要以這人力縛天道。」
浩瀚火海之中,李春秋如無暇之身,萬火不可傷身,他周身忽起湛藍之霞光,一道道赦令遍布虛空。
那離火見令便退,竟然像是遇到了天敵一般,不可加之分毫。
白鹿之上,夫子側身而坐,雙眉一皺,再道:
「流火!」
言出法隨,九霄之上,忽然數不清的隕石落雨而下,將天宇都染成赤紅色。
一顆顆隕石在空中划過一條條尾痕落了下來。
遮天蔽日的隕石砸落在李春秋那湛藍色的赦令之上,寸寸碎裂,而那赦令卻是不能傷其分毫。
「夫子,你若是只有這些本事,那這一戰便結束了。」
站在淡藍色的赦令之中,李春秋雙手握拳,指節咯吱作響,如同雷鳴炸裂。
而他周身之上湛藍色的光華也隨之狂暴起來,李春秋一身道法取自通天石碑,一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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