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藝的目光凝在那極細之處,身體隱隱躁動。
他想起來,最開始的時候吸引他的,就是她的身體。可後來讓他沉溺上癮的,早不止是身體。
他的手就摸上了她的後頸,從頸椎一路滑到尾骨。滑膩,但是微涼。
顧清夏一年四季,手腳都是冰涼的。
景藝手心的熱度激得她的皮膚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但他沒做什麼,隨即便幫她將睡裙從頭上拉下來,小心的避開所有的傷口。
但景藝沒想到,他這小小的習慣性的動作卻讓顧清夏做了一個決定。
「洗手台上有袋東西,」她扭頭跟他說,「順道幫我帶去丟掉吧。」
她的眸子黑幽幽的,帶著無法解讀的意味。
景藝打開衛生間的燈,袋子就擱在水台上。他看了一眼,頓住了。看看鏡子裡的自己,抹了把臉。過了一會兒,景藝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顧顧……」他退回到臥室。
顧清夏一隻腳站不穩,就靠在衛生間門口的牆上。
景藝按住牆,身體逼近,低頭看著她。認真的問:「我們,還好嗎?」
「挺好的。」顧清夏抬眸。
景藝看著她幽黑的眸子,在漆黑深淵的深處仿佛有萬年不化的寒冰。他咬牙,忽然扣住她的後腦,吻了下去……
顧清夏沒有掙扎。男人若真心想強了女人,力量懸殊,怎麼掙扎都是無用的。男人若沒那個心,不回應,便足矣了。
只是這男人的炙熱的唇壓著她的唇時,她卻想起了那電話里的雜音。孩子的叫嚷,母親的細語……
景藝果然很快就離開了她的唇。她的唇不僅微涼,還緊閉著。她的眼睛卻一直睜著,黑黢黢的。
景藝感到說不出的無力。
「為什麼?」他問。
「景總……」顧清夏非常認真的、誠懇的說,「您太太,人很好。」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記大錘,狠狠的給了景藝一擊。縱然景藝是內心強硬的男人,也無力抵抗。
「我們……算了吧……」顧清夏垂下了眼眸。
景藝移開視線,看了會牆壁,又看了會天花板。
最後,他的視線又回到她身上。他看著她,說了句:「好。」
他轉身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去衛生間拿了那袋全都屬於他的洗漱用品。
顧清夏很快就聽到了玄關處傳來開門和關門的聲音。
她蹦進衛生間,擰開水龍頭,水聲嘩嘩。她洗了把臉,抬頭看見水台上就只剩下她的牙刷,她的牙膏。毛巾杆上也只有她的毛巾。淋浴間裡,只有她的洗髮水和沐浴露。
那些她很小心的買的,和景藝在家裡用的都完全一樣的東西,都被景藝帶走丟掉了。
結束了。
她和景藝,本就不該開始。屬於別的女人的溫暖和幸福,她本就不該去覬覦,更不該去偷竊。
很好!結束吧!
她把毛巾捂在臉上。
那種溫暖和幸福,她是得不到也無法擁有的。
都怪那些人……拐的,運的,牽線的,賣的,還有……買的。
都怪他們!
每每想起,顧清夏就恨之入骨!
景藝把他的洗漱用品扔進了樓道里的垃圾間,進了電梯。
他回到車上,點了支煙,望著小區里直到這個時間都還沒散去的影影幢幢的消夏的人影。
如他這樣的男人,在男女這種事上不會失了風度。顧清夏既然說算了,他只能接著。不可能再去糾纏,讓自己難看,或者兩個人一起難看。
但這不表示他就不難受。
事實上,此時此刻,他正經歷著吸毒者戒斷毒癮般的痛苦。
他連著抽了幾支煙,都無法壓下那些感覺
他一路開著車窗。燥熱的夏季,連撲到臉上的夜風都是熱的,並不能讓他頭腦清醒幾分。
到了家,推開門,玄關給他留著一盞燈。這是妻子多年的習慣。早些年他還在打拼期的時候,經常不要命的加班。不管多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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