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夏下午打電話給郭智,她在攝影棚跟項目。顧清夏約了她晚上一起吃飯,然後打電話預訂。
她訂的那家是間粵式湯館,以煲湯聞名。幾款最有名的湯都限量,要提前預訂。顧清夏姨媽期間就最喜歡喝他家的湯。熱乎乎的,能讓身體舒服起來,裡面加了很多藥材,據說滋陰補陽。
她這痛經的根子,源於兩次粗暴的流產,和之後的調養不利。在那之前,她是個雖然單薄些,但身體非常健康的姑娘,皮膚是健康的白嫩,手心腳心也常常溫暖。那之後,她變得非常怕冷,每個月都有幾天疼得下不來床。手腳總是冰涼。
景藝就曾經抱著她,給她暖著腳說:「你像是冰做的……」
她也一直有在吃中藥調理,就是不怎麼見效。
曾經有一次去看中醫,老頭鬍子都白了,切了脈之後,追問她病根起源。
她想了想,說:「兩次在孕早期,低溫引起的子宮痙攣導致的流產。」
老頭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教訓她,天冷了就得加衣服,要當媽的人怎麼能跟小姑娘似玩什麼美麗戰嚴寒,大冬天的還露胳膊光腿,太不知道愛惜自己!
她只是淡淡笑笑,沒有解釋。
如果不是沒辦法,那些事,她連爸媽都不想告訴,不想任何人知道。
和顧清夏每天精緻的裙裝不一樣,郭智依然是簡單的t恤牛仔褲,而且這姑娘有個怪癖,她不露腿。非但不穿裙子,這大暑天的,別人穿著能露出半拉屁股蛋子的小熱褲,她還在穿長牛仔褲。
這是個漢子型的妹子。
她和顧清夏作為同一年的應屆畢業生進入公司,在不同的部門。她們的工作具有銜接性,不具有競爭性,因此有著成為朋友需要的最基本的客觀基礎。但能成為朋友,還是性格使然。
兩個人一個直爽,一個冷淡,卻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討厭耍心機玩套路。且她們有個共同的最討厭的人,就是>天生賤人,媚上壓下,欺軟怕硬。
郭智是個工作起來認真勤懇的姑娘,剛進公司的時候級別低,跟沒有直接對接,還好一些。後來工作出了成績,慢慢的可以獨立的跟一些小項目,開始跟有了直接接觸,頗是被欺壓了一陣。賤人各種矯情,仗著資歷和級別,磋磨人磋磨得不能更開心。
終於有一天把這女漢子逼急了,拍攝現場一杯可樂從頭到腳腳澆了賤人一身。打死也想不到一個新人敢這麼潑辣,整個人傻眼了。她是典型的遇弱則強,遇強則弱。郭智當時怒目橫眉,就差擼袖子吼「老子大不了不幹了!賤人你再說一句,老子揍你丫的」了,在現場就軟了,恨恨的回辦公室找郭智的部門老大告狀去了。
郭智一時氣衝上頭,幹了衝動的事,心想著這工作大約是保不住了。景老大的部門是給公司掙錢的部門,話語權大。雖然是賤人,卻是不折不扣的金牌,她敢這麼囂張,是因為有業績支撐。她要是往上鬧非要郭智走,郭智部門的老大怕是頂不住。畢竟一個能給公司簽大單的優秀的和一個才幹了一年多的初級項目編輯,孰重孰輕一目了然。
郭智也是有點後悔的。她喜歡這一行,公司在業界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換工作未必就能找到更好的。但想想事情都做下了,後悔又有什麼用。姑娘心一橫,就等著老大開掉她。
結果出乎意料,老大只是把她叫去訓了一頓,並告訴她她得賠那條裙子錢。那裙子是要乾洗的,一杯可樂澆上去就毀了。
在公司里,景老大的部門是高薪的部門。靠業績提成,做的好的薪水高得嚇人。其他部門如郭智他們這樣的卻是拿的死工資。郭智那時候一個月稅後才三千一,賠一條裙子賠了兩千四。雖然肉痛得不行,但好歹保住了工作。
有趣的是,聽說她要賠賤人裙子錢,部門內部居然有人發起了一個小小的募捐,你五十我八十的,甚至還有別的部門的人聽說過來過來湊熱鬧捐錢,居然給郭智湊出了一千來塊。這其中還有她部門老大給出的二百。把郭智這實心眼的姑娘給暖壞了。
其實,同事們也不是那麼人人都充滿愛,而是因為這事吧……太特麼解恨了!!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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