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衛河河面上出現一片模糊的黑影,駐守於大名府東面城門的軍兵隱隱約約覷見是有艦隊疾駛而來,紛紛也立刻驚呼示警,奔走相告。
直到當先有幾支巨大得仿佛一座座河面上浮動的堡壘,率領著規模壯大的艦隊趁著衛河流經大名府左近的水勢距離城門愈發臨近,一艘大艦之上,卻是阮小七抱著膀子冷眼乜向遠處城樓上密密匝匝似是群螞蟻涌動的城內守軍,他忽的一咧嘴,大聲笑罵道:「直娘賊!雖說只是佯攻,等著這場大陣仗,苦候了三兩日,覺得都睡得不安穩!好歹也須打出火氣來牽扯來城中那些撮鳥,張榮,教弟兄們上投石炮,先轟他娘的!」
比起躍躍欲試的阮小七,張榮做為搗海軍的偏將帶兵也久了,比起先前活脫脫也是個水中小閻羅的做派卻顯得沉穩了許多。而前些時日北渡黃河的戰事當中當初兒時也是自己的相識賈虎戰死,張榮一想起來也仍恨得咬牙切齒,當即也傳令下去。未過多時,先是搗海軍的幾艘大船上的投石炮具率先拋射出一塊塊飛石,輪番也發出悽厲風聲捲起,恁般聲勢也端的駭人。
似乎當先便要展開暴風驟雨般的猛烈攻擊,拋石機擲出一顆顆遮莫幾十上百斤重的石彈砸向大名府東門城頭,巨石砸落下去,登時也都發出沉重的轟鳴聲,旋即一團團濃厚的菸灰捲起,當然也有些倒霉的女真與漢家軍卒眼睜睜看著巨石驟然落下,劇烈旋轉著砸將下來時卻閃避不迭,轟的砸在城樓上時,當即也有七八人被隨著勢道向前翻滾的巨石帶倒輾過,而化成一灘灘血肉......
然而臨經大名府東門衛河的幾支水師上裝載的投石炮具雖然堪堪能夠達到轟擊城門的射程,在此間臨河修葺,尚也無法將這個兵家要地城牆轟擊得千瘡百孔。真若要嘗試攻進城池,也無法只依託水軍上投石機的攻勢,直當城門樓上又會集了眾多軍士,也有將官自城頭向外望時,很快的也能看見又眾多馬步軍沿衛河上下游直朝著城門口處聚合,但見看來人馬過萬的軍馬,槍戟如林、刀叢似海,連同衛河上聚集的水師船舶的陣仗更是密密匝匝,無邊無盡,看來也當著真有些投鞭斷流的蕭殺氣勢。
既然有義師馬步軍往城門口處逼近,估算距離,很也快正要進入了守城兵馬弓弩射程範圍之內,城門樓上女真漢人混雜的守城軍旅當中,各部將官也都焦急的喝令所部弓手列成陣勢,直往城下集結的攻城敵軍那邊成排成列的覷將過去,至於甚金汁落石等守城防事器械也早已備置得當,專等敵軍前來強攻城門,並試圖攀越過高大的城牆。而大名府東門城下,衛水河畔集結的義軍軍馬當中,也隨著諸部正偏將佐的號令聲起,前排勁弩手綽起神臂弓,一排排強弩吱呀呀的一片機括扣動聲響,在做勢也要往城頭處的守軍傾射出狂風瀑雨一般的弩矢打擊的同時,諸如躡頭飛梯、轒讟巢車等攻城器械也在諸隊軍士的推動下向城門處逼近,恁般聲勢,當真直似要向大名府東面城門發動猛烈的攻擊......
然而東面城門的戰事放自打響,未過許久,位於集大名府南面順預門省風、展義三門臨近漳河通往門下有一暗溝的水域,也有一撥船隊直朝著暗溝水門處駛去,這一波水班軍健包括不少從三阮水軍中抽調出來的好手,加上親自率領的李寶招攏的些軍健船夫也多是京東路梁山泊等地界大湖大窪周圍出身的漁人,也皆是深通水性之人。
而每條船上快速遊走,直驅而前,有些船舶上也都裝負了震天雷等足以引發爆炸的火器,很多孔武有力的水班的弟兄,也都持著大斧砍刀的重兵器,做勢用於砍斷攔截水門暗溝處的柵欄皮索。而李寶也十分清楚蕭唐哥哥做吩咐部署,雖說也是做勢佯攻,可是也必須投入足夠的力量對於城內敵軍構成威脅......
是以李寶的目標,仍舊是已愈發臨近的通往城內的暗溝水門。只是他所率領的這撥船隊已距離目標所向不過七八十步遠的距離時,城門樓上只聽得上面一聲梆子響,旋即四面又傳來震天價響的喊聲,也只在這片水門處激烈迴蕩著。
果然!城中的韃子廝鳥,已知此處暗溝要害處,當然也早安排下重兵把守!李寶心中剛念道時,居高臨下的水門城樓上方三面眾軍一齊驟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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