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過三四日的功夫,武植萬沒料到先前還對自己和顏悅色的西門慶,竟然也將自己尋事構陷,給關進了大牢之內。
本來扈家滿門被擒到了陽穀縣中,若要定下私通匪寇的罪狀還須縣衙過審判決。而祝龍也做為首告到了衙門得西門慶的授意。因為扈成的確曾向梁山等綠林強人以重禮相贈等事,只說三分事實,七分卻是添油加醋、淆惑視聽,而定要坐實了扈家罪狀。
可是武植絕非黑白不分的昏官,扈家除了兩三個看來先前吃過番拷打,神情頹廢麻木的管事招供自家主子的確與綠林強寇相互勾結之外。正主扈成押到廳堂之後只是破口大罵,說狗官昏聵要搶奪他妹子,便要誣陷他扈家滿門,明明是國家臣子恁般勾害良民簡直豬狗不如。只是還沒等武植喝問個分明,在旁監審的西門慶立刻以置罵朝廷命官、咆哮公堂為由令左右公人把扈成放翻在地,不由分說又打的皮開肉綻,直打得鮮血迸流昏暈去了,才又被死囚枷釘了,押去大牢裡監禁。
武植一見便知扈家與綠林匪寇勾結的罪狀必有貓膩,何況眼下只有幾個看似被屈打成招的管事,一個罵不絕口的扈家少主,再聽其痛罵西門慶的言語,武植已知扈家甚有可能是被構陷的,也自有心要做周全,便打算把文案做得活了,再尋覓得個時機探明來龍去脈。
至於西門慶那邊則催促武植早做決斷,卻又不依法例只教其將扈成在牢裡禁錮住了。武植雖然踏實內斂,可卻也不是膽小怕事之人,他雖尚未與西門慶公然撕破臉皮,可是仍說既然此案本官過審,還須斷個分明,切不可冤屈了一個好人,卑職愚鈍,還望西門相公寬胥些時日...另外還柔裡帶剛的對西門慶嚴明你雖是提點刑獄司的官,自然有權都檢彈劾我斷案的是非曲直,而按例如有疑獄及拖延未決案件,提點刑獄司公事固然也有權可親赴州縣審問,如今縣治案例初審,卻仍須先由本官明斷,相公現在卻不好插手。
而西門慶也很痛快的向武植給出了回應,他履行憲司監管治下州縣督治奸盜、劾奏冒法之責,以收取扈家賄金,疑似與匪寇私通的罪狀命荊忠調撥軍兵將武植擒拿收監,關押至牢獄內聽候發落。
就算武植到任陽穀縣之後興利除弊、清正廉明,在百姓之中風評甚好,可是西門慶就算沒謀得官位之前在縣裡本來就是地頭蛇,人情關係也是根深蒂固,無論軍司衙門也都有熟人照拂。何況武植不受賄賂、不與上官做人情,這在西門慶眼中看來就是個在官場上不會做人情的,你與老子講王法?老子便拿官法條例與你說事,也一樣能整死你!
再加上西門慶要探蕭唐底細,於河北、山東地界明察暗訪,早已得知這武植還有個兄弟喚作武松,卻正是當年與蕭唐一併於大名府長街殺奸的生死兄弟。而蕭唐出身的大名府宗城縣蕭家集,與武植出身的恩州清河縣孔宋莊彼此來往密切。這次既然是蔡公相發話要對付蕭唐,但凡在冀、魯地界能與他扯上些干係的順手除了無妨,更何況武植還只是個區區知縣小官。
雖然聽聞武植那兄弟武松是條一等一的烈漢......現在他也遠在杭州做得個兵馬都監,西門慶心說一個泥腿子出身的行伍莽夫如今又怎配尋本官生事?更何況從我當時拜別蔡公相、離了蔡府時聽過的一些言語,那廝現在恐怕離死也不遠了。
雖然如此行事有些武斷冒進了些,可是現在將潘金蓮、扈三娘這兩個絕等佳色囚禁在自己的府中,西門慶也只感覺如此做是值了。只是他畢竟也是於女色皮肉上廝混慣了的人,甚麼樣的女子唾手可得、甚麼樣的女子需要費些手腳才能做成好事、又是甚麼樣的女子幾無可能勾搭得上西門慶都能猜個七八不離十。要了潘金蓮、扈三娘這兩個美嬌娘的身子,想必她們兩個也必然會抵死不從,若是用強的話,西門慶又嫌少了許多男女之歡的樂趣。思慮一番後,西門慶終於又想起一個人來,打算尋到那人後再使弄些手段,與那兩個美人之間的皮肉歡愉,只在今天夜裡就要得逞。
而與此同時,蕭唐驚聞西門慶竟然按著他另一種命途軌跡發跡得勢,而且又害到了扈家莊的頭上。依那廝的為人秉性,蕭唐如何不知他到底想要的是甚麼?蕭唐既已與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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