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雲飛站在晏承舊的帳篷之前, 似乎在猶豫著該不該進去。他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之後, 終究還是擔心哥哥的念頭占據了上風。
不想雲飛進入帳篷的時候,卻發現晏承舊和君無戰兩人正坐在桌子前喝酒,仿佛在等著他進來一樣。
「我還以為雲小侯爺會更早點過來,這都快天亮了。」晏承舊似笑非笑的指了指天上, 「再不來, 我都打算去睡了。」
雲飛深呼吸了一口氣, 道歉道,「讓兩位久等了。」
「久等倒是沒有。」君無戰接口道, 「只是你總要來這麼一趟的, 早來晚來沒有什麼區別, 早點來反而還能早點睡。」
雲飛被君無戰和晏承舊擠兌的沒法說話, 但想到洛世清的手札還在他們手中, 只好聽著他們說話了。只要他們能將手札給他,別說只是這麼不輕不重的揶揄兩句,就算讓他站在原地讓他們打,他也絕對不會還手。
「我想要那份手札。」雲飛開門見山道, 「我只要拓印一份便夠了,兩位有什麼想要的儘管和我說,我一定努力辦到。」
「小侯爺, 你可知道這份手札在外面引起了多少腥風血雨?」君無戰反問道, 「而且你能確定張言真拿到了它就能治好你兄長的傷麼?」
「起碼有八成幾率。」雲飛長嘆道,「那些手札我們誰都看不懂,這個世界上能看得懂並且學會的人本來就沒有幾個, 張言真已經是我最好的選擇。」說完,雲飛又看向晏承舊道,「晏少俠,你與張道長交往甚密,不知您作何看法?」
「我……我不好說。」晏承舊沉默了片刻,遲疑著將自己的答案說了出來,「如果是我剛剛遇見張言真的那個時候,我會很贊成將手札交給他。可是現在的張言真已經變得讓我有些陌生了,我不敢確定我認識的那個人和現在的這個到底還是不是一樣?」
以前的張言真很好懂,但現在的張言真表面上和以前一樣,但給他的感覺也完全不同,甚至讓晏承舊感到了危險。但張言真卻沒有對他們做什麼危害的事情來,相反還幫了他們很多。晏承舊恨不得自己擁有阿金妮的能力,讓自己透過這重重疊疊的迷霧卻看清背後的事實。
「你哥哥的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君無戰插了一句嘴道,「我看你哥哥的身體好得很,也不差這一天兩天。我看還是先觀察觀察再說,張言真實在太奇怪了。雖然他說自己是陰差陽錯逃離落霞山的,但一個人證也沒有。小心駛得萬年船,再等等幾個月再說。」
晏承舊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算是默認了君無戰的意見。
雲飛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但看君無戰的模樣便識相的閉嘴了。東西在人家手裡,他除了認栽還有其它什麼辦法麼?
在雲家軍駐地的日子十分輕鬆。
有時候晏承舊甚至還能混入那些圈養的人類村落里和某些人聊聊天,他身上的氣息和殭屍迥異,加上樣貌不錯,性格又好,自然很容易受到人們的歡迎。君無戰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他一到了村莊,那些雞鴨牛羊一個個都狂躁不安萎靡不振,簡直和禍水沒有什麼兩樣,次數多了,村民簡直將君無戰當成洪水猛獸,防他比防殭屍還嚴。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看不過他們這些任務者過得太輕鬆,很快,就傳來了一個讓他們震驚不已的消息。
那個曾經逼得他們躲避不敢正面交鋒的徐天死了。
「千真萬確,輝天帝親自出陣,徐天沒能支持三天就死了。」雲陽臉色凝重,但卻沒有多少意外的神色,顯然對此早有預料,「關鍵是,之前追殺過你們的十八鐵騎全軍覆沒了。」
「什麼?」晏承舊等人不約而同的表示出了震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具體不知道,但應該就在追殺你們的那一兩天死的。」雲陽的視線在晏承舊等人身上流連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收了回去,「十八鐵騎乃是輝天帝的心腹,他們不明不白的死了,徐天是最有可能的兇手。起碼能夠確定十八鐵騎中的兩人是死在徐天手下的一批妖怪手裡,並且徐天也確實下了追殺十八鐵騎的命令,鐵證如山,輝天帝不可能會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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