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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近月,葉甚與阮譽再度來到了圭州的納言廣場。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再驚世駭俗的事,民眾關注的熱情往往也是來得快去得快,過去這段時間,自然向別的事轉移了過去,已幾乎看不到提及劉家村的了。
取而代之的,不乏關於天璇教的爭議,實事求是的控訴有之,無中生有的編排亦有之,少不得一番唇槍舌戰。
葉甚一臉見怪不怪,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那些話術,哪些是「那個自己」推波助瀾下的言論,她一眼便知。
倒是阮譽認真看過去,若有所思「甚甚可覺得有些奇怪?一路下來,之前在江陵、澧川和刑州的納言廣場,我們總見到這些類似的話,就像是……在針對和放大天璇教的過錯。」
葉甚心道多虧了自己不辭勞苦拼命干涉,單就這幾城的輿論程度,對比記憶里連續屠了各城納言廣場的程度,其實已經輕微太多了。開口只能幹笑兩聲「不譽又不是沒親眼所見,害群之馬哪哪都有,加上天璇教樹大招風,自當不缺渾水摸魚的抹黑者。再者,納言廣場發言自由,無須署名,你都不知道這堆輿論背後發聲的,是人還是鬼,看看就得了,何必深究。」
——幕後操控者,確實是鬼,是畫皮鬼。
——是曾經的她,是現存的另一個她。
「那這些,你信嗎?」阮譽手指的方向,是一整塊納言石,上頭貼滿了「天璇教太師」的「罪狀」。
葉甚偏頭看過去。
『只有在下覺得,天璇教每任太師背後必有黑幕嗎?不像太傅和太保通過選拔繼承,殊不知從何處冒出這麼個「天選之人」來。說其中不存在不可告人的交易,呵,難以服眾。』
『非閣下一人所想。依在下拙見,連本國皇室都難得能堅守能者居上的傳統,天璇教這般藏著掖著,很難不令人生疑。』
『不僅如此,傳聞太師鮮少出山,並未聽說其為蒼生做過什麼實事,恕難理解這種虛無的尊崇意義何在。難保私下不是好逸惡勞之徒,是否確如傳聞所言的不近女色,孰能知曉?』
『太師又如何,終究還是人,安有男人不近女色?要麼,好的是男色,要麼,即為那方面無能……據內部可靠消息,太師似有不舉之症。』
看到此處,葉甚一口水嗆在喉嚨里,劇烈咳嗽起來。
她緩過氣後趕忙挪開視線,不想繼續看著燒眼睛,在本尊面前重溫這些昔日再眼熟不過的話,實在叫始作俑者頭皮發麻,簡直渾身汗毛都散發出尷尬,面色古怪地問「你不是不在意這些的嗎?」
「我並不在意這些本身,但稍微有點在意甚甚你怎麼看的。」阮譽神態自若,暗自壓下心底不願承認的希冀。
「我當然信它個鬼。」
「若是在你我相識之前呢?」
「有何區別?我不信這些,和認不認識你無關。」
「想不到甚甚這麼信任我。」阮譽失笑。
「那是自然。」葉甚毫不顧忌地答道,「我有多信我自己,就有多信你。」
什麼信任,只不過源於一切負面的源頭根本就是自己。
仞,刃也。身為畫皮鬼葉無仞的自己,手中雖無刃,但何嘗不是使人心成刃的刀柄。
這話本來是句大實話,葉甚心裡這麼想,便如此自然而然地說了出來,完全沒意識到缺了內情,表露出的意思顯得既曖昧,又沉重。
只可惜,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阮譽被這番坦白話語猝不及防直擊心底,狼狽撿起潰不成軍碎了一地的心思後,看著毫無自覺的身邊人,雀躍過後,又忍不住自慚形穢。
他分明得到了自己最想聽到的答案。
可他卻覺得自己擔不起這樣的答案。
撇開那些「葉無仞」發散傳播至此、真假參半的輿論造勢,納言廣場也仍然不乏圍繞城中近來天璇教相關的討論,看樣子像是修士除祟時發生了什麼大事。
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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