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康十三年,年末
不知不覺,已是一年之末,雒陽的大地早已被白雪鋪滿,晶瑩剔透,雪白色的世界,卻也是有著別樣的風情,侍中府內的人卻是越來越多,為了編訂律法,劉熙是徹底的將大權放給了諸葛亮,諸葛亮也沒有客氣,在編訂相關律法之時,便將廟堂內最為擅長者請過去。
如此一來,卻倒是侍中台成為了百官聚集,人來人往之地,每一日都能看到四五個僕射恭恭敬敬的站在此處,還有些議郎之類,更是連進殿的資格都沒有,只能站在院落里,這倒不是諸葛亮看不起他們,只是侍中台並不大,房屋之內,容不下太多人。
諸葛亮坐在上位,撫摸著鬍鬚,看著下方眾人爭吵著,曹沖正在與法正辯論,在制定稅法的時候,兩人之間有些衝突,意見不合,而周圍眾人,對於他們的爭吵卻視若無睹,畢竟,他們自己也在吵,就連司馬懿,此刻也是忍不住的參與到了辯論之中。
一向不參與這種爭吵的司馬懿,今日不知為何,格外的暴躁,對於僕射們也是毫不留情的大罵,都要忍不住的與對方動手,幾個僕射無論提及什麼,司馬懿總能找到由頭去找茬,僕射還說不過他,只能被他罵得滿腹怒火,諸葛亮無奈,只能安撫好這些僕射,同時又訓斥司馬懿一番,司馬懿頓時就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再不言語。
僕射們心裡恨極了司馬懿,這廝仗著口舌之利,硬是從他們身上找茬,動不動就將他們大罵一頓,還是諸葛公啊,都是從東宮出身的官吏,為何差距如此之大呢?
就在這樣的爭吵之中,律法漸漸成形。
已經編訂好的漢律,堆積起來,足足有一人之高,可見這次編訂律法的勞苦,當然,這部律法,在諸葛亮看來,絕對是震爍古今的律法,從古至今,都未曾出現過如此全面的律法,從民間糾紛,到稅賦車船,乃至官學考核,官吏調動,全部都被劃入律法之中。
可以說,大漢的一切,都被明確了下來,有了一個完整的制度,甚至,連日後眾人對律法的修正,都被諸葛亮所編入到了律法之中,有一個完整的修正制度,如今,尚且還沒有完全定下的,就只剩下稅法與耕地法了,在耕地法方面,天子還沒有下令施行均田制,眾人也不知當如何編訂。
又是忙碌到了夜裡,眾人一一離去,唯獨司馬懿留了下來。
兩人回到了後院,便進了書房,這些日子裡,侍中台的所有人都很忙碌,可若是說最勞累的,還是他們兩人,白天兩人忙碌著編訂律法,夜裡卻是商談著均田之法,各自實施,幾乎沒有什麼休歇的時日,坐在書房內,兩人吃了些飯菜,吃了熱茶,這才談了起來。
「邸府的事情如何了?」,諸葛亮問道。
「唉,我去拜訪了虞翻,可他並不願意啊...」,司馬懿搖著頭說道,諸葛亮皺著眉頭,「他還對天子有所不滿?」
「那倒不是,只是,他並不同意均田法,按他的意思,均田法雖然能避免大族對於百姓們的兼併,可是也會阻撓農桑之發展,會抑制百姓所擁有的土地數量...大漢蒸蒸日上的情況,只怕就此結束....」,司馬懿認真的說著。
「哦?原來他與仲達是一般的想法。」
「我是唯諸葛公之令是從的,與他不同。」
「嗯...我明白他的顧慮,奈何,天子是一心撲在了均田之上,輕易勸不動啊,何況,如今的兼併問題,也逐漸顯露了出來,仲達啊,寧州新設,孝憲皇帝便派人進行屯田開墾,得良田無數,寧州更無什麼大族豪強,良田全然在參與開墾的百姓之手,可在今年,寧州貧苦百姓所占據的耕地,不到三成啊!」
「這才過去了多少年,寧州就已經出現了無數的豪強,愣是逼得百姓流離失所,成為了佃戶...」,諸葛亮認真的說著。
「諸葛公所言有理。」,司馬懿點了點頭,並不願多說。
「仲達啊,我看你今日有些不對,莫不是因兗州之故?」,諸葛亮問道,就在今日,司馬懿兗州牧的職位被免去,他竟是淪落至白身,神色似乎有些低落,司馬懿有些悲涼的說道:「我在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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