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著面前的姜武,卻覺得他的模樣與琴千弦一點也不相似,琴千弦菩薩相貌,慈眉慈目,平素麵色冷淡然則卻唇角自帶三分慈悲淺笑意。我與琴千弦也算是見過不少,交手也有那麼一兩次,然則卻從未見過他對誰下殺手,連之前仙台山之上,其他仙門的人想要捉了他放血,他也都是帶著三分保留的回擊。
而這姜武,五官卻長得十分的誘惑勾人,嘴角時常掛著不羈張狂的笑,眼裡卻沒幾分溫度。他動手殺人我是見過的,在那江州城通往花街的小橋之上,一言不合就直接撕人。
他與琴千弦相比,正巧像是鏡子裡的兩面,說是心魔,也不為錯。
只是……
「琴千弦當年喜歡我?」我結合姜武先前說的話想了想,「他不是說是一些雜念嗎?」
姜武一聲笑,坐回了那床榻之上:「他修菩薩道的,亂他修行的都是雜念,當年你抓他,盯著他看了一宿,他未近過女色,由此生了雜念,而你看完了他,又將他放了,動搖了他為魔者惡的信念,路招搖,你修魔,你應當知道,人心,最是生不得這些雜草。」
我知道,對自己信仰的猜忌,對自己修行之道的懷疑,會從人心裡的雜草,長成參天大樹。萬戮門以前收拾了不少修仙者,都是從在他們心裡種下那株雜草開始的<="r">。
「怪他,之前過得太一塵不染,一旦有了一絲塵埃,便無可救藥的放大。」姜武用手指繞著圈,紅色的魔氣從他指尖流出,一點一點,越繞越多,「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便在心裡生出了我。」
最終,紅色魔氣在他面前繞成了一個孩童的模樣:「越是控制,越是控制不住,越是壓抑,越是無法壓抑。最後……」姜武在那孩童眉心一點,只見那由魔氣繞成的孩童竟然顯現了實體,猛地一睜眼,一雙眼瞳血淋淋的盯著我。
我眉心一緊。
姜武竟然在我面前,就這般用他的魔氣勾勒了一個傀儡出來。
這個姜武,實力……恐怕難以預測。先前與他動手,便那麼明顯的感覺到了他有三分保留。他與琴千弦相比,恐怕現在不知在琴千弦修為之上多少境界去了……
他一個心魔……
「我因你而起,卻因琴千弦自己的無力抵抗而壯大。」小孩開口,接著姜武的話說了下去,「我就在他心裡長大,在他腦海里說話,左右他的意志,誘他入魔。哪曾想,劍冢一戰,你死了之後,他竟會偷了你屍身,懸與素山陣法冰牆之中,日日清心吟咒,終將我棄之體外。意圖藉由素山陣法,困鎖於我。」
姜武倒在那床榻上,動動指尖,操控著小孩向我走來。
小孩血紅的眼睛慢慢變得正常,遮掩了那駭人魔氣,他與我道:「琴千弦將我剝離出去,便等於剝離了半個他自己,打那時起,對於他來說,心魔雖除,可元神大傷,他功力急劇衰減,他的陣法也困不住我。我逃出素山,落於新山邊上,一如現在這般,幼兒形態,宛似新生,適時恰逢新山戰亂,疆場廝殺之氣瀰漫……」小孩勾唇一笑,配合著後面那操控著他的紅髮姜武的笑容,讓整個地牢顯得有些陰森。
更比鬼市的氣息,更加詭異。
「路招搖,你見過被剝離出來的心魔嗎?」
我沉默,因為我沒見過。
我等魔修,修的也是道,只是在正道看來,魔修靠搶奪他人功力,利用邪門歪道的法子獲得修為的方式是為「魔」。然則魔修與真正意義上的「心魔」卻是兩回事。
修仙修道者,走火入魔的人很多。修魔的也有走火入魔一說,有的人被心魔鬧得經脈逆行,當場暴斃。有的從此瘋瘋癲癲。有的則被心魔主宰身體,從此自我意識徹底消失。
可卻沒人將心魔剝離出來過,至少這琴千弦是我聽過的第一例……
從沒有人做過的事情,琴千弦做到了,可想而知,這個過程有多麼艱辛困難。他以前的修為,恐怕真的如世人傳說的那樣,無人能探得底線。
然而現在姜武獨立出來了。
「沒人了解心魔,我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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