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寧,皇宮。
「呼......」
當遠在萬里之外的閻羅徹底融入黑暗裡、消失的無影無蹤之時,坐在某間暗室中的白有恆則是深吸一口氣,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臉色蒼白,表情陰沉,沉默半晌後才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雖然身處大寧皇宮,但藉由閻羅之眼,他依舊清晰的看到了今晚所發生的一切。
先是魏長天不知如何追查到了閻羅的位置,暴起發難。
然後又是通過那三個各不相同的氣運神獸秒解「心魔種」。
再後來便是可以傷到閻羅的「挑月劍法」,以及自己被掠奪走的天道氣運......
白有恆身為天道之子,不僅可以看到所有「氣運神獸」,亦知道很多有關「天道」的秘密。
也正因如此,他才越發不解今晚魏長天所展現出的種種能力,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幸運還是不幸。
為什麼?
為什麼魏長天可以掠奪我的氣運?
他又是如何得知蠱雕的位置的?
那個名為「挑月」的劍法又是怎麼回事?
「......」
無數問題擁擠在腦海,但白有恆思來想去卻始終不得其解。
他又在蒲團上坐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出聲輕喝道:「來人!」
「白公子......」
很快,房門推開,一個小太監走進來彎腰問道:「不知您有何吩咐?」
「我要見寧永年。」
白有恆眯了眯眼,語氣波瀾不驚的強調道:
「現在。」
......
一刻鐘後,白有恆在石渠閣見到了仍在批閱奏摺的寧永年。
周圍侍衛盡數退下,二人相對而坐在桌案兩側,中間摞疊著厚厚的奏摺。
「皇上,有關魏長天......」
看著神色淡定的寧永年,白有恆終於率先打破了沉默:「你好似對他的事情有所隱瞞啊。」
「嗯?」
寧永年笑著反問:「朕不知白公子此言何意。」
「皇上,你我二人既然暫時是同盟的關係,你卻這般行事,未免也太不真誠了些。」
白有恆似乎根本不在意對面坐著的是大寧天子,直接撇嘴譏諷道:「魏長天不僅可以斬殺二品,亦可掠奪他人的天道氣運,這一點......我想皇上你恐怕早已知道了吧。」
「......」
手中毛筆突然一頓,寧永年驀然抬頭看向白有恆,好半晌之後才輕輕笑道:
「白公子,這麼說來,你的蠱雕也被魏長天......」
「是。」
白有恆並不遮掩,直接點點頭將今夜在奉元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皇上,如今距離七月十五還有月余,如果魏長天再多來幾次,想必我們的計劃便極有可能無法成功。」
「所以,還請你莫要再隱瞞有關此子之事,以免等到功虧一簣時才追悔莫及。」
「......」
「啪。」
浸著紅墨的狼毫筆被輕輕擱回到筆架之上,寧永年皺眉看著一臉嚴肅的白有恆,沉聲反問道:
「白公子,你剛剛說魏長天體內竟藏有三隻天道神獸?」
「沒錯。」
白有恆點點頭:「嬴魚、雲雁、黃龍。」
「黃龍」兩個字白有恆特意加重了語氣,不過寧永年聞言卻並沒有什麼惱怒或者尷尬的表情。
他只是默默思考了好一陣,然後才再次開口說道:
「白公子,關於魏長天,你還想知道什麼?」
......
......
大奉,公主府。
王乾死了。
當魏長天聽到楚先平說出這句話時,心中情緒自然頗為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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