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皮一下子炸起來,顧不得許多,拿起臉盆就往寢室跑。
我是初一新生,寢室的安排是按照班級順序排列,我住一樓的108室。
現在108室只剩下我,程馮馮、白小夢和一個十分安靜的女孩,其它人都被班主任成功調去別的寢室了。
那個很安靜的女孩叫許子惜,非常陰鬱,自打住進這間寢室我就沒見她笑過,可以說她比我更不合群。
我是被群眾孤立,而她是不接受群眾。
原本我以為兩個被孤立的人可以湊成一對,曾經主動跟她打過招呼,結果人家無視我!無視我啊!
現在我不好意思再跟她說話,因為還是可能會被她無視。
許子惜同樣一個人獨來獨往,我也是,可程馮馮和白小夢卻總挑我的刺,對許子惜視而不見,我一直覺得很納悶。
我慌慌張張地衝進108寢室。
程馮馮和白小夢已經上了床,兩人詫異地看著我,確切地說是詫異地看著我的左眼。
我低下頭,把門關上坐到自己的床上,順手把臉盆塞到床底下,這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許子惜睡我對面的床,程馮馮和白小夢兩人睡在許子惜隔壁的上下鋪,我的隔壁是空床。
我躺到床上,許子惜也慢慢地躺下,她朝我看了眼,猛地打了個哆嗦。
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怎麼的,許子惜似乎沖我笑了一下,我再定睛一看,她已經閉上眼睛,好像沖我笑了又好像沒笑。
不管了,管她笑沒笑的。
我閉上眼睛。
室內的燈一直亮著,也讓我感覺安全一些。
到了九點半,寢室樓的燈會自動熄滅,我們都習慣等燈自己滅,而我的床頭上隨時放著一把迷你手電筒以備不時之需。不過,自從住校之後,半夜我從來沒去過廁所,我就是憋死也不起夜。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聽到對面床上吱嘎吱嘎地有響動,之後又是一陣拖沓的腳步聲。
我微微睜開眼睛,寢室的燈已經黑了,窗前投射下一片清白的月光。
借著月光,我發現對面床上空無一人。
許子惜呢?
呃……可能去上廁所了。
我閉上眼睛繼續睡,半天沒有聽到許子惜回來的動靜。
我翻了個身,感覺床上有點擠,旁邊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擠我。
我已經睡得非常靠近床沿,再往邊上挪我就得掉床底下去。
我有點煩燥,想往裡再擠擠,卻忽然意識到這床雖然是單人床,可我一個人睡足夠了,怎麼可能會擠?
腦子一清醒,睡意全無,只覺周身一片寒涼。
我不敢睜開眼睛,怕自己身旁睡著一隻鬼。
戴著眼罩的時候,雖然偶爾半夜醒來也會有陰森的感覺,可是從來沒覺得床上擠過。
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肩膀上卻突然搭上來一條胳膊,沉甸甸的。
「是我,怕什麼。」
一道熟悉的聲音自耳畔傳來。
我認得這聲音,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過。
是冥司!
我難以置信地睜開眼,借著微弱的月光,只能依稀看清身旁側躺著一個人,他在看著我,儘管輪廓看不清晰,不過我能感覺到他就是冥司。
「大哥哥,你怎麼來了?」
「怕你出事。」
此話怎樣?
怕我出事,我能出什麼事?
「你的眼罩在許子惜手裡,最好儘快把眼罩拿回來。」他說。
我大驚失色:「你怎麼知道?」
他還連許子惜的名字都知道,他丫還真是無所不知。
「許子惜馬上要成為替死鬼,這事我管不了,你管嗎?」
我被他的話問得傻了眼,完全沒搞懂他說這話的用意。
他管不了,我就能管?
等等,替死鬼?
我知道替死鬼一說,不過這是坊間傳聞,不可信。
據說,死於非命的鬼魂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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