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帶著人進來,輕手輕腳地服侍謝康沐浴更衣。
「不要吵到海棠。」謝康低聲說道。
流蘇低聲應諾,第下對棠娘子太過寵慣,將來後院容易不安,小聲說道:「第下,恃寵而驕。」
謝康眼神淡淡地看向流蘇,說道:「流蘇,你想去梨園,某沒意見。」
流蘇臉色瞬間蒼白如紙,跪在地上,雙手交疊覆在額頭,跪拜,「第下,奴知道錯了。」
謝康眉頭微皺,說道:「你起來,不必如此大禮。你和步搖一直跟著某,某不會忘卻。」剛過來的時候,是這兩個大侍女靜心照顧,回來後,兩人也都很盡責。沒想過收她們,會找個合適的人,嫁出去。
流蘇順從地站起來,低聲說道:「第下,我不去梨園。」自己在這,還能震懾一下那些小丫頭,第下體弱,不能沒節制地……搖床。
謝康從浴池走上來,流蘇默默幫著更衣。
在流蘇幫著束髮的時候,謝康才反應過來她的潛台詞……她剛才說的時候重音放在寵上。這種隱晦的對話方式還真讓人頭疼。
關鍵這事沒法解釋,總不能拽著流蘇來場真人cs,讓她體驗一下自己的耐性和持久性,忘了自己體弱多病的人設。
抬手摸了摸鼻子,低聲說道:「流蘇,某無事。」
流蘇的手頓了一下,第下什麼意思?想到自己僭越說的那句話……第下的意思是,搖床不受影響,還是搖床有益於身體康健?這話自己不好問出口啊!
將髮帶束好,在謝康耳邊聲若蚊蚋地問道:「第下,可用安排青杏或者櫻桃,夜舞?」
謝康想到上一世的小背心和熱褲,輕聲說道:「去書房,孤畫幾幅畫,你幫青杏量尺寸做出來。」青杏的舞姿最佳,先試驗看看,抹胸熱褲裝……燥起來嗨~
流蘇默默跟上,暗自吐槽道:第下,我說的舞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待看到謝康畫出來的……畫,流蘇發現謝康其實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收起縑帛,放到袖袋裡,柔聲說道:「第下該用朝食了~」
謝康其實更想看梳著大波浪的青杏,那張小臉配上大波浪,抹胸熱褲……不能想,流鼻血就丟人了!
站起身來,來到正堂,依然是王宴和道祐陪著一起用朝食,關切地問了一句,「叔時又是一夜未眠嗎?」
道祐雙手合十,說道:「第下,康叔時不僅沒睡,還拽著我們兩個,幫他處理木頭,製作小樣。」
謝康:「……」自己爆肝還不過癮,再拽上兩個,組成三人爆肝小分隊。其實屬官的俸祿真的不多。當然,幾位大佬也不差那點俸祿,純屬為「愛」發電。肥皂還是晚點弄出來,玻璃先行。造船屬於超級撒幣行為,對幣的需求不弱於修煉。
想到航海自由,謝康嘿嘿一笑,以後大海都是某的……加勒比海盜,對滿頭小辮子的造型,不感興趣。某是丰神俊朗的男子,踏浪而行……拜月,天才某認,瘋子堅決不認!
某還是安靜地當個美男子,摸魚就好,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只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王宴道祐相視一眼,第下自從有了海棠娘子後,變得……很不一樣~
「一會我再去看看叔時,讓他做點別的事物,緩解緊繃的狀態。」謝康端起碗來,喝湯——流蘇加過料的十全大補湯。
王宴保持沉默,其實很想問一句,您確定是去幫著緩解,而不是雪上加霜,百上加斤?
道祐突然有些同情康勝,幹著最苦的活,拿著最少的俸祿……好像自己的最少,但沒那麼辛苦啊!每天陪著釣魚聽曲賞舞賞月賞星星~
……
康勝通紅的眼睛茫然地看著謝康,問道:「第下,你是說琉璃嗎?」
「比琉璃更透明沒有氣泡,無色。」謝康抬起手來,摸著下巴解釋道:解除屏蔽,提供做玻璃的原材料和工藝,材料在那裡能找到。
康勝從袖袋裡拿出,一小塊扭曲不平的類似玻璃製品,「第下,是這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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