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侄女兒,來,叫聲叔叔。」
趙顯這句話惹得項櫻勃然大怒,西楚項家人都是霸王脾氣,哪裡能容得下這個。
「登徒子,你敢占本宮便宜!」
她手裡的長劍當空剛想揮下,然後猛然看到了趙顯手中腰牌上的篆字。
「肅……肅親王?」
項櫻手中長劍停滯在半空,臉色愈發陰沉。
「趙長恭是你什麼人?」
這話的語氣跟趙顯剛才的一模一樣。
趙顯的那位便宜老爹,一生之中連敗六次西楚,越過啟國的西陲國境,接連打下西楚十幾座城池,打的一向看不起南啟的西楚不得不與啟國和談,最後約為兄弟之邦。
自從一甲子之前打到郢都的蘇定邊去世之後,西楚只在趙長恭手裡吃過這種大虧。
趙顯雲淡風輕的收回腰牌,輕笑道:「侄女兒,你這麼跟叔叔說話,叔叔可是不會回答你的。」
「你們楚人,都是這麼不知禮的麼?」
項櫻臉色轉冷:「看來你就是趙長恭家裡剩下的那個獨子了。」
「你家中大人悉數死絕,你還敢來臨安城,不怕你的皇兄對你動手麼?」
項櫻今年一十九歲,比趙顯剛好大一歲。
她這話刻意提起趙顯亡故的父兄,說得很是歹毒,換作真正的那位趙顯,只怕立刻就要跟她搏命。
但是趙顯對家中父兄並沒有太多感情,因此也感受不到太多怒意,只是覺得這個西楚的公主,說話有些難聽。
相比之下,趙靈兒就要憤怒的多了,她手裡的短劍微微顫抖,一雙大眼睛微微眯著,似乎是想要在項櫻身上扎出幾個孔洞。
趙顯拍了拍她的腦袋,示意她冷靜冷靜,然後對著項櫻微微一笑。
「侄女兒,你這話為叔就聽不懂了,皇兄為何會對為叔動手?」
項櫻不屑的冷笑一聲。
「看來傳聞不假,原來真是個傻子,本宮看你如何走出臨安城!」
世人瘋傳趙長恭是被南啟皇帝趙睿逼死的,在項櫻看來,自己面前的這個趙長恭遺孤,趙睿也未必能容他活下去。
她輕輕揮了揮自己的衣袖,猛然上前一步,站在趙靈兒身前。
此時的項櫻,面無表情,但是一股無形的威嚴沛然欲出,這是身為大楚皇室養出的氣場。
居移體養移氣這話可不是說一說而已,久居高位,身上自然而然就會多出一股攝人的氣勢。
「小丫頭,本宮再說一遍,給屈將軍治傷!」
趙靈兒自小住在高山之上,對於世事人情本來就不是很懂,哪裡肯理會項櫻,她白眼一翻,一句話都不願意搭理這個可惡的女人。
居然敢說我的父親還有幾位兄長!
趙顯雙眼微闔,站到了趙靈兒身前。
「侄女兒,先前說過了,是你們無禮在先,除非賠錢,否則免談。」
項櫻不屑的冷笑一聲。
「要不怎麼說你們這些啟國人蠅營狗苟,身為一國王室,張口閉口離不開一個錢字!」
「說吧,要多少錢!」
趙顯絲毫不以為意,呵呵一笑:「一百片金葉子。」
笑話,經濟才是一切的基礎,管你怎麼說,老子就是要錢!
穿越過來餓肚子的經歷,讓趙顯記憶猶深,他現在心心念念就是一個錢字。
錢能讓人安心,尤其是異鄉人。
此時仍舊跪在地上的屈將軍聞言臉色驟變,氣呼呼的說道:「長公主不可,無非是一些分經錯骨的手法,到大街上隨便找一家醫館都能瞧得好!」
這位屈將軍顯然久經戰陣,雖然被趙靈兒一招制服,但是他認得出這是錯骨的手法。
趙顯如同老農一般,雙手攏在袖子裡,繞著這位屈將軍走了一圈。
「嘖嘖,屈將軍厲害呀,一眼便瞧出癥結所在,那就讓我這侄女兒帶你去醫館瞧一瞧吧,說不定能瞧得好呢?」
他說完這句話,跟著喃喃自語了一句。
「日後要是殘廢了,可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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