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讓他去看大夫,讓他告訴我究竟是什麼毒,想幫他找找解藥,可是他說這種毒的解藥世上只有對他下毒之人才有。後來,我又問他,對他下毒之人是誰,可是他怎麼也不肯說,他不想我為他冒險。於公子,不知你是否有聽說過這樣的毒?」鳳妤一口氣說完,等著於紜回答。
於紜沉默了一下,不知道鳳妤說的話是真是假。
「於公子,你沒聽說過這樣的毒?」片刻等不到於紜開口,鳳妤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於紜搖頭,先不辨鳳妤話中的真假,就自己所知道的說道:「江湖上有一種名叫『十蟲十草丹』的毒藥,這種毒藥顧名思義裡面包含著十種毒蟲與十種毒草,每種毒蟲毒草放入的順序與劑量不同,煉製成的毒藥也會不同,相對應的解藥自然也就不同了。而毒蟲毒草放入的順序與劑量一般都只有煉製之人才知道,所以這種毒的解藥一般都只有下毒之人才有,一般多用於控制他人。若是鳳大小姐那位朋友是中了這種毒,那恐怕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到向他下毒之人那取解藥了。」
鳳妤認真聽著,心中暗喜,實在是太好了,忍不住脫口問道,「若是眼下急要,不知這種毒哪裡能取到?」
「鳳大小姐想要這種毒藥?」於紜不答反問,已然從鳳妤的這一詢問中洞悉了鳳妤的目的,前面的一切都是幌子,她的真正目的是想要這種毒,還很急。
鳳妤驚覺自己過於心急暴露了,眸光流轉間迅速說道:「既然有這種毒,那我取了送給我那朋友,讓他偷偷下在對他下毒之人身上,如此一來相互制約,解藥互換自然就能換他自由了。」微微一頓,鳳妤反問,「於公子,你說呢?」
「好主意。」於紜露出讚賞之色,但心中卻不信鳳妤這番說辭。
鳳妤再問,「於公子,不知你是否知道哪裡能馬上取到這種毒與相對應的解藥?」
「鳳大小姐如果想要,我可以馬上讓小莫去辦,天黑前就能為鳳大小姐取來。只是……」語氣微微一轉,於紜薄唇一勾,眼中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促狹之色,銜接下去道:「……我為何要幫鳳大小姐?」
「你……」鳳妤的面色隱隱一變,他這是在向她講條件?「就當我欠於公子一個人情,若是於公子他日用得到我,而我又幫得了於公子,我定全力以赴,決不食言!」
「叫『於公子』,似乎有些生分了。」於紜挑眉。
「於公……於大哥,還望你能夠幫小妹這個忙,小妹感激不盡。」
「叫我『紜』,我這就讓小莫去辦。」於紜再挑眉。
鳳妤暗暗咬牙握拳,忍了,「……紜!」
於紜笑,本意不過只是想捉弄捉弄她,並非真與她講條件,可一時間聽著一個親切的「紜」字從她口中喚出來,竟是說不出的好聽,「那禮尚往來,我以後喚鳳大小姐『妤兒』,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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