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這麼說的?」本來臉上已帶了幾許喜色的魏梁在聽到李凌的講述後臉色又變得凝重起來。見李凌也正色點頭後,更是以手揉額,再度陷入了沉思。
李凌並無太大的意外,就這麼垂手立在一旁,靜候魏縣令考慮清楚。他也能理解對方的這一反應,就是自己在聽了王賀的話回家後也想了半夜難有定論呢,更別提這事對魏梁更為重要了。
只是魏梁這一沉默卻有些過久了,半晌都未再開口,這讓李凌有些不耐起來,心思活動間,甚至都開始猜想著他為何今日看著心情不錯了。要知道昨天傍晚,他還瞧見魏縣令一臉糾結,顯然還沒拿定主意呢,難道一夜過去就讓他下了決心了?
這一困惑很快就有了答案,虛掩的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漫步而入,正是曹進曹師爺。李凌愣了一下:「曹先生是何時回來的?」顯然魏梁是因為曹進歸來才心情變好的。
「哦,我是昨夜回的縣衙。」曹進笑了一下,又看到皺眉抬頭的魏知縣:「東家又遇到什麼難處了嗎?」
在這兩個心腹面前魏梁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當下就把李凌剛剛提到的事情給說了一遍,而後又皺眉道:「我實在無法確認他的話該不該信啊。另外,曹先生,你覺著莊弘一案究竟該如何處置才最妥當?」
「東家昨日不是已經下了決心了嗎?」曹進笑著道,「這開弓沒有回頭箭的道理,東家應該是很清楚的吧?審都審了,難道還能把他放了不成?那一來,東家在本縣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一連串的問題直問得魏梁一陣張口結舌,半晌才吐氣道:「可那黃麻捐一事又該如何處置呢?」
「東家若問我,那還是原來的答案,如實而報,不必有絲毫顧慮。」
「可這事卻牽扯到了數名朝中高官啊,一旦真揭開了,可就把他們都給得罪死了。老師在我來此赴任前可是一直都教導我要以穩為上,莫要與人結仇的……」
「東家難道還沒想明白嗎,事有輕重緩急,身在官場,並不是你說不得罪人就能不得罪的。有時候為了自己的前程,自己的理想,該對人下手時就不必瞻前顧後,如此才能立功成事,被朝廷所看重!」
曹進嘆了口氣,看著還在猶豫的魏梁道:「東家,你道為何我直到昨日方才歸來?」
「不是因為在家中染病需要歇養嗎?」魏知縣有些奇怪道,怎麼突然就把話題扯開了。
「不敢有瞞東家,其實老朽早在上元節後便回到江城縣,只是囑咐家人讓他們如此回話而已。而我自身則一直留在客棧里……」
「這……曹先生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魏梁一臉的驚訝,合著我等啊盼啊多日的幫手智囊居然一直就在不遠處看戲?就是李凌也是一臉的錯愕,鬧不明白這老頭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了。
曹進苦笑了一聲:「因為老朽在等東家你做出決斷啊,若不逼你一把,你是絕不肯踏出這一步的。其實早在過年之前,我已幾次催促你索性把莊弘一案給徹底審定了……」
「當時衙門裡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那些人可都在百般阻撓啊,我根本就沒法把案子審明白了。」魏梁一臉的委屈狀,換來的卻是曹進的果斷搖頭:「不,這只是東家為自己無心再審找的藉口而已。以東家的身份,以及當時先聲奪人的氣勢,真要堅持審斷此話,諒他們也不敢不從!可結果東家卻白白錯過了這麼好一個機會。」
魏梁仔細想想,臉上也是一紅,對方說的還真有些道理。隨即又嘆口氣道:「所以你就遲遲不肯回來,就是讓我在縣衙里受人排擠,威信漸失?」
「東家恕罪,事態緊急,非用猛藥不能讓你下定決心。當然,也多虧了李凌他在旁協助,總算把縣衙大權真正拿捏住了。所以東家才敢在昨日再審莊弘,我也選擇在昨日歸來。」
李凌在旁邊都聽傻了,好傢夥,他心裡直接就一句好傢夥,這曹進身為幕僚的膽子也太大了吧,這是把東家架火上烤的意思啊。按他的話來推斷,倘若昨日魏梁不曾再審莊弘,他都沒打算露面呢。
不過從這裡也能看出魏梁曹進這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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