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樹下。
白夜回歸了,身邊跟著老魔和蛄祖,三道人影,像是三道豐碑,每一道都可鎮壓一世。
「你想怎麼開闢世界,是合力,還是利用帝眼?」蛄祖伸手,摘下幾片茶葉,放進了茶壺中。
「怎麼開都不會出問題,在開之前,我想借一波力。」白夜眺望著天穹,目光深隧,像是看穿了天幕,伸手一划,一條小河出現在三人中央,從面前緩緩流淌,片刻後又重新化成了一縷縷白光。
這樣的一幕,老魔和蛄祖都看到了,眸子中精光一閃,「借力?」
白夜點頭,「借諸王之力,可以登臨仙王極巔,既是對路的驗證,也是一次機會,我想確認一下,道果是寄托在自己體內好,還是寄托在體外好。」
「寄託?」兩人都是首次聽說這種事,頗有些不明白。
白夜解釋道,「寄托在時間長河,或寄托在大虛空中,若干年後,都可讓我成為帝,可以理解為合道,但這種行為,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同化。」
力量從來都不是那麼好獲取的,以身合道可成至尊,以身合時間長河,足以讓他成為準仙帝,可准仙帝抵擋不住時間長河的侵蝕,會導致自身被同化,逐漸成為時間長河的一部分,最終成為一朵浪花。
這是一條死路,亦是一種外力。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方法,不借天地種,自己化種,成就了以身為種,也成就了現在的他。
若是不借長河,自己化河呢?
就像現在,白夜伸手,從袖口中拿出一拉,他的面前出現了一條百米長的河流,包裹著一個又一又殘界,靜靜漂浮,並不流淌。
這是一條死河,當年在界墳時他就見過,老魔也曾在界墳中找到了一截,當時熬煮他用了,這一條是他在界海中找到的。
「你想融入時間長河?」蛄祖搖頭,「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就算是融入了,也撐不了多久,相比較時間長河,我們太渺小。」
「所以,我打算創建自己的河。」白夜伸手划動,讓那條百米長的河流首尾相連,形成了一個環,壓縮之後,又形成了一個似水滴般的光點,又似種子。
世間萬物皆可為種子,大界的初始形態亦是一顆種子,時間長河也是,真正的河流不是一次性就出現的,而是在一部又一部古史的堆砌中,逐漸成長完善,直至壯大出來的。
就像是一方天地,分上古,近古、現代,這幾個時代的堆砌,就是那方天地的時間河流,一方天地若是靜止不動,時間河流就會暫停,等於死河。
人又何嘗不是如此,每個人的初生到現在,就是一條獨立的時間河,只不過自己的河與時間長河相比,渺小如塵埃。
可再小的塵埃,都有無窮的潛力,血液的不斷循環、肉身的成長,年歲的增加等等,又何不是一部又一部人體古史。
在體內形成自己的時空,與仙王道果融合,或許可成准仙帝。
蛄祖與老魔見白夜一直在沉思索,並沒有打擾,始終在笑吟吟的看著。
後輩如此,身為長輩,誰又會不高興,但怕就怕在,自己這個長輩會不會在某一天醒來,突然就再也不能遮風擋雨了。
一想到這裡,兩人心中都是一緊,又待了片刻後,回了自己的洞府。
風吹葉落,一片又一片樹葉嘩啦啦響起,灑下一片片大道之光,讓樹下坐著的男子,多了一層光輝,這個過程一直持續到了天黑,直至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遠處探頭。
一個白衣一塵不染,聖潔的不食人間煙火,一個黑裙覆體,雪臂外露,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像是一位人間精靈。
「姐姐是狐狸精啊,外面的好多人都是這麼說的,那些人恨不得把姐姐都撕了呢。」
黑裙女子伸手,快速的在白裙女子那平坦而完美的小腹上摸了一下,一下意猶未盡,不著痕跡的又摸了一下,換來了一雙白眼,明眸皓齒,風情萬種。
「怪不得姐姐不敢出門,白眸一笑勾魂奪魄,天下間哪個男人能受得了,我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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