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蘇正打算拖延時間,遠處的山林里傳來染七焦急的回應聲。
「小公子,小公子」
鳳蘇兩眼翻白,染七這貨,不出聲會死嗎?
無聲無息撲過來,才是正確的救人方式。
看來,那貨指望不上了。
「跟我走!」
那個黑衣人逼近深崖旁一步:「鳳蘇,你答應跟我走,我答應你不去找西陵冥淵,他染上風寒,又受了箭傷,箭矢上抹了毒液,再不施治,熬不過今晚。」
是所有的刺客,都像他這樣囉嗦的嗎?
鳳蘇腦中靈光一現,但快要抓住什麼蛛絲螞跡時,偏偏又無跡可循。
一聽到箭矢上還抹了毒,鳳蘇是焦灼的。
但是,眼前這人顯然暫時不打算動手傷害她,而她只需要更靠近他,更有可能看清楚面具下那張臉。
鳳蘇突然聳聳肩,哧笑出聲:「既然如此,小爺似乎並無選擇。」
她一臉輕鬆站在懸崖旁,朝那人伸出手,勾了勾:「過來!」
那個蒙面黑衣人一愣,打算跟他走,不是應該她過來?
明珠柔和的光暈,照著鳳蘇嬌俏的笑臉,她手指輕勾的樣子,好像無形中有一種魔力,那人在這種召喚下,一步一步朝懸崖邊靠近。
僅僅一步之遙時,鳳蘇突然出手,爪子迅速襲向他面龐。
近身搏擊,她十分有自信。
而她手上握著的夜明珠鬆開,突然襲向那人,也能一擊必中,她的預估是,夜明珠彈下深崖那刻,一定能照清楚黑衣人的臉龐。
然而,黑衣人對她卻好像十分熟悉,一閃一避,已經站在她身後。
鳳蘇反手一掌往他面上襲去,他面上的面具是扯開了,但夜明珠已經彈下深崖,黑夜裡只能依稀看到一個臉的輪廓。
而那人一受驚,猛的彈開,鳳蘇一個收勢不住,往深崖下墜去。
「鳳蘇」
黑衣人趴在深崖邊,狂喊出聲,半個身子探出漆黑的深崖。
等染七從樹林裡撲出來,要往深崖旁奔去,後頸突然被人重重一擊,滑倒在地上。
染七醒來,已是天色曙光。
他在崖邊拾了一串眼熟的流蘇,摸索著回到馬車旁時,看到自家主子扶著車壁,而應該遠在吳越州的程飛武,跪在西陵冥淵腳邊。
「末將救駕來遲,太子殿下恕罪!」
程飛武帶著十幾個士兵,在山洞找到昏迷的西陵冥淵,摟回馬車裡,餵了解毒的藥,又替他處理完傷口。
他醒來後,不顧傷口的疼痛,掙扎著起來:「鳳蘇,鳳蘇」
「末將已經派人搜山,很快會有消息,殿下染了風寒,又受了重傷,當保重貴體。」
程飛武稟報道:「屬下在吳越州抓到奸細,這幾天日夜奔襲趕來,還是晚了一步,幸好殿下安然無恙。」
西陵冥淵捂著受傷的手臂,冷聲命令:「程飛武,你也去找鳳蘇。」
「不妥,末將不能離開殿下身邊」
正爭執著,染七跌跌撞撞從樹林裡撞出來,舉著手上的流蘇,一下撲倒在馬車前的泥地上。
「主子,鳳蘇落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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