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張白皙的臉更是多了幾分慘白,看起來像是流血過多的樣子。
「給你們一分鐘,選一個人出來和我談判,你們敢偷偷動手、耍陰招的話,你們朋友的命也別想要了!」
武盼盼作為預備部長,她認為自己該有一名部長的覺悟和擔當,於是她說:「我去吧!」
其餘人定是不同意她去,畢竟無法逆轉者與人類已非同族,像這樣能把話說的這麼溜的無法逆轉者,一看就是非常有頭腦的。
甚至靈智要比普通人類高出一個水平。
若是交出一個人談判,那鉗蟹反手把這個人也給綁架,那局勢對他們就更加不利了。
「我來吧。」夏有意說。
他接過武盼盼手中的千目網,走向蟛蜞。
蟛蜞聽見他說要過來,哪那能夠?本來今天的計劃就已經失敗了,要是讓這小子裝上了,那它老大豈不是更沒機會了?
於是蟛蜞裝作沒聽見他們說什麼,搶先開口:「那個女的,你過來!」它裝作隨手一指的樣子,其實早就確定好了他們每個人的位置,不偏不倚指向的就是安意然。
解鈴還須繫鈴人,的確是她非要把蟛蜞帶進來的,這麼長時間,什麼話也沒問出來,還白白搭進去了幾十斤魚糧。
天知道它有多能吃。
她站定在蟛蜞面前:「如你所願,我來了。」
她笑容平淡,沒有什麼起伏,看得莫名有些滲人。
被她暴錘的記憶對蟛蜞來說還歷歷在目,看著這個兇殘的女人,它忍不住再往後靠了靠。
「打開防禦系統,放我出去!要是敢傷害我的話,我就拉他陪葬!」它作勢把華致繼續往後拉。
圖書館的白熾燈落下的光線在他臉上,顯得他面色如同落下的雪、幾乎透明一般。
再加上他一身白衣,好似清冷皓月、又像一座空心冰雕,輕輕一碰就要碎掉。
他幾乎已經發不出聲音來,手指輕顫兩下。
安意然看他手指在模仿敲擊的動作,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知道他是在告訴自己,他沒事。
只有夏有意看破了這一切,像是在看笑話一樣。
他看著一動不動的華致,知道這貨的靈魂早就不在身體裡了,一定是靈魂出竅之後,一直在周圍觀察著他們呢。
「好啊,你殺了他,我殺了你。」
這話是夏有意說的。
他雙手放在嘴前呈喇叭狀,對已經「昏迷過去」的華致喊道:「華學長,你放心!你要是出事的話,我一定幫你手刃了它!」
安意然覺得他這樣說,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於是順著他的話說:「學長,你放心!我們大家一定會記得你的貢獻的!」
華致聽見她的話,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對方一定不會放任局面繼續這樣,丟下他不管的。
但同時,她的眼底並未有著急的神色,看來他在她的心裡分量也並沒有多少。
這下倒是蟛蜞先慌了,沒想到弄巧成拙,大嫂竟然根本不在意它家大人的死活。
這下怎麼辦,求解?
安意然說:「你放心,殺得了你一回,我就能殺得了你第二回。」
此刻夏有意也在和蟛蜞傳音入密——我看你是這條命也不想要了。
收到對面二人兩道不同聲音的恐嚇,蟛蜞這下發現自己是玩脫了,和自家大人相處多了,他全然忘了這位大人是多麼佛口蛇心的一個人。
確定這個夏有意是他家大人剝離出來的善魂嗎?它怎麼感覺這個人跟土匪一樣。
夏有意之所以善,是因為他沒有原來作為槐稚的記憶,如果他有了之前的記憶,就相當於有了以前的經歷。
他怎麼可能還能善良下去。
尤其是在得知,自己的靈魂占了夏家本應出生的孩子身上。
他心中的懼與憎交織。
每天躺在床上的時候都在消化這件事情,直至消化完槐稚所有的記憶。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twm.21zw.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