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揚問:「我想請問,為什麼這件事情不能所有人都知道,畢竟知道這件事情只是早晚的事情,而且人多力量大,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說不定真的就有人想出解決方法了。」
還沒等趙明堯開口,B組止戈搶先發言道:「如果你是貴族或者王室,普通人和奴隸自相殘殺也好,或者搞一些反抗也好,根本上都沒有動搖你的利益。你把人關在鬥獸場看他們同猛獸搏鬥,即使你沒有親手要了他們的命,但是無有不恨你的,假如他們真的聯合起來反撲,猛獸都被殺死,那這種爆發力和必死也要反抗的決心是否也能打倒始作俑者——你。」
安意然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對他說的話表示認可,她接著補充說:「我們不是在看台上能決定人生死的看客,我們是在鬥獸場的奴隸,這怪物一定是在忌憚什麼,所以才沒能力輕易抹殺所有人,當然,這是比較好的情況。」
止戈反問:「那最糟的情況呢?」
「它們有能力抹殺所有人,取代人類成為藍星霸主,現在只不過是在看人類做無用的掙扎而已。我們即使有能力,但是並非每個人都願意去反抗、有能力有信心去反抗,所以要做兩面打算;給它們一個錯覺,一種人類不敢讓所有人知道、所以它們可以慢慢耍人類玩的感覺。」夏有意突然認真起來,說的話竟然還頗具道理。
文竹說:「既然確定它們殘忍且有靈智,那它們的想法必然和人類有什麼相似性。」
苗倩倩:「但是你該怎麼解釋這種現象?人類突然統治了這麼久的藍星,一朝易主,那說明對方的實力肯定要更強一些。那這樣的話怎麼能用人類的思想概括他們?」
宿釗:「你要知道世界上不是所有東西都是能解釋的,不可名狀不可探測的東西多得是,既然見到了,那就證明它們也不是全不可知的。」
大會好像變成了辯論賽,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不遑多讓,最後沒等趙明堯開口大家就把結論猜了個七七八八。
能吵說明敢想,學生會就是需要這樣思維活躍的人,於是趙明堯打開投影儀,大屏投放出一份資料。
「如你們所說,它們與人類的確有相似性,或者說算了,都看這份資料。」
「這是最早一批失蹤人員名單,無一例外,全部都是住在海邊和從事海業、或者趕來看海的;所以各高校商討出來的結果就是,這一部分人以不知道什麼樣的形式同化了。」
調出下一張圖片,給所有人都帶來了強烈視覺衝擊。
「我靠,這是什麼?」夏有意胃淺,差點吐了出來。
武盼盼:「左邊那個人不是S大的一個生物學博士嗎?選科想選生物、想考S大的沒有人不是為了他慕名而去的吧?」
文竹也說:「我確定,這個就是企鳴遠!他曾經上過採訪,你們普通班可能沒有聽說過,但是我們實驗班被強制要求觀看了那次採訪,每個人還要拍照打卡,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
「可是企教授不是去年心臟驟停去世了嗎?」
「不錯,就是S大那個赫赫有名的生物學博士,這是他生前最後一項實驗——論人類與『怪物』區別。」
「右邊是他被侵蝕一半的樣子,生理異化程度接近百分之百,但是精神狀態還算良好。」
一段視頻隨之播放出來。
沒有所謂的無菌服培養皿之類的,裡面的人手腕處用小刀割開了條口子,把所帶傷口的那隻手浸泡在名為「興吉海域」的透明水缸里。
視頻快進到八倍速播放,直至進度條到全視頻三分之一處,趙明堯又調回一倍速。
玻璃窗外一道人聲問:「你還好嗎?」隨著聲音傳進去,裡面坐著的企鳴遠點點頭。
「這個聲音應該是企教授帶領的青藤小組那個女組員的。」止戈認出了她的聲音,因為她是那個組裡唯一一名女孩子。
只是再一分鐘左右,他的皮膚從小麥色漸漸開始變得有金屬光澤,甚至有一些反光。
再一分鐘,他平整光滑的手臂上漸漸變得凹凸不平,冒出了指甲蓋大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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