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然看了看那反扣在地上的銅板,搖了搖頭,「我就在人間呆了數日,學了些皮毛而已,我也看不懂是什麼意思。」
她收起了那些銅板,卻是放回了自己貼身的荷包里,這裡面都是些稀奇物件。
「哈哈哈,其實我就學會了這一句話。」本來是一句打趣的玩笑話,可是二人之間的氣氛好像更焦灼了一點。
「我早就告訴過公主做什麼事都要認真。」荷縋繞到了桌子旁坐下,從貼身的衣物里掏出了一把長管一樣的東西。
荷縋用手帕擦拭著,即使這樣東西貼身放著並沒有染上一絲灰塵。
果然這新奇物件吸引了安意然的注意,本來在一旁扭捏的她立馬上去圍觀。
荷縋朝著一旁的牆壁開了一牆,牆壁立馬出來個窟窿。
「這是什麼!威力如此之大!」安意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從荷縋手裡接過仔細研究一番,可是突然想起來了剛才的卦象,又不敢多加親近。
「我可以教你,但是要去個空曠的地方,在寢殿裡還是太危險了。」
她顯然是忘了剛才的場景,反手扣住荷縋的手,「那我們走吧!」
荷縋任由少女拉扯著向外跑去,他的目光在放到兩人相扣手時變得柔和了許多,不再是寫著生人勿近的古板模樣了。
「好了就這裡吧!」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安意然帶荷縋來到了安妙語的後院,因為二駙馬愛種植一些花花草草,所以他們的院子格外的大。
也許是她真的忘了這件事,也許是因為安妙語的死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大的困擾。
安意然不在意,荷縋這個當事人當然也不會不知趣的主動提醒。
「人類研究的殺傷力武器,正統學者好像愛叫它槍,這裡面填充的是人類研究的火藥,威力巨大。」
「不過我給它起了個新名字,叫弒神。」
安意然啞然失笑,沒想到這荷縋也有這樣可愛的一面,好像虎頭虎腦又一腔熱血的青年取的名字。
「可是人類的武器再怎麼厲害也終究傷不了神靈一絲一毫。」
荷縋點了點頭,好似是贊同了她的說法但是又給出了不同見解。
「所以我在研究這個東西的構造,如果往裡面加入一些靈力可以一直運轉保持的話,說不定就可以達到想要的效果。」
荷縋把槍遞給她,「給你,你不是想試一試嗎?」
安意然迫不及待的接了過去,學著荷縋剛剛的樣子上膛。
在後面,荷縋緊緊貼著安意然的後背,她似乎是感受到了男人的觸碰,有意的拉開了一點距離,但是卻又被荷縋一把拽了回來,在懷裡禁錮著。
「手要再高一點,看著前面的準星,你可以閉上一隻眼睛。」
荷縋擋住了安意然的右眼,因為她小時候總是愛睜著一隻眼在燭台下看話本,導致她右眼現在看東西只能是模糊的一片。
但是她左眼視力是極好的。
「往上抬一點。」荷縋看安意然沒有動作,於是又說了一遍。
他應該只是想教她怎麼使用吧?應該是自己多想了。
她抬高了手臂,卻怎麼也集中不了注意力,於是果斷扣動扳機,隨便打了一槍。
砰——
她整個人往後仰了一下,直接倒在了荷縋懷裡。
她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他會信嗎?她訕訕一笑。
她看他拿著時沒有一點反應,甚至手臂連該有的震動都沒有,她就沒想到這把叫做槍的東西還有如此威力。
「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有心上人了所以我是不會.....!」
安意然還沒說完,荷縋就打斷了她,「我知道。」
安意然並沒有鬆一口氣——我知道,是什麼意思?
她其實還是有點喜歡他的,不過自從知道了他有心上人之後她就掩藏起來自己的小心思了。
可是送上門的福利拒絕不了吧?所以師娘,對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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