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些消息之後,鄭長年坐在自己院子裡。
其實對於沈寒如何如何,他並不在意。
再出色再優異,能比他鄭長年優秀嗎?
這點自信,鄭長年還是有的。
他自認為,現如今的七大宗里,能與他交手的人就那麼幾個。
但是裡面絕對不包含著沈寒。
他真正不舒服的,是谷主對自己的態度。
竟然為了沈寒,這般批評責備自己。
對於鄭長年而言,這才是更難接受的地方。
他來蒼玄谷也好些年了,也為蒼玄谷出過好多力。
而谷主竟然因為沈寒,說什麼就該讓自己受些教訓。
鄭長年在自己的小院裡坐了半個多時辰。
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人踏著法器而來。
看到來人,鄭長年雖然不高興,但抿了抿嘴,還是起身向著他行禮致意。
「怎麼,心中不悅?」
前來的中年人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輕聲問道。
聽到這話,鄭長年卻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其實不用將之說出來。
聽到這話,面前這中年人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
「谷主還真是了解你,連你會怎麼回答,都猜到了。」
此話一出,鄭長年認真了些。
「是谷主讓陳叔您來的嗎?」
「不然呢?
我這姓陳的又沒什麼本事,難不成來指點你修行?」
這位陳叔臉上帶著一抹笑意,平緩地述說著。
「關於七宗會武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嗎?」
鄭長年點了點頭,若是不知道,也不會是這般神情。
「谷主猜都知道,待你出關聽到那日的消息,怕是心中會很是不悅。
特別是谷主說要給你些教訓,更是傷著心了吧?」
鄭長年沉默著沒有回答。
沉默已經代表著很多事情。
見此,這位陳叔微微皺著眉頭,抬眼看向遠處。
「那日你不在場,你不知道當時的情形,體悟不到谷主的心情。」
說到這裡,陳叔都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那個沈寒就這麼赤裸裸的打我們蒼玄谷的臉。
還以為他是給我們掙臉面的,結果別人轉頭就投奔星辰塔去。
長年,你知道其他宗門的宗主,當時都用什麼眼神看谷主嗎?
捫心自問,你坐到谷主那個位置,心中是什麼感受?」
被這麼一說,鄭長年心裡確實想通了一些。
誰都有情緒,即便是谷主,即便坐到那個位置,他還是會生氣,會發怒。
並且走到那個高位,他們更注重臉面。
不僅僅是他這個谷主的臉面,還有整個蒼玄谷的臉面。
「除了谷主當時心裡本就有些慍怒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就是沈寒那禍患當時的做法,讓很多外門弟子心中不悅,甚至可能會被引動暴亂。
看到沈寒這般實力都沒能加入內門,不少外門弟子都對谷中有意見。
谷主當時怒罵一眾府主,其實也是在安慰那些外門弟子。」
聽到安慰外門弟子,鄭長年對此卻有些不認同。
「外門弟子這麼多,每年都如潮水般湧來,安撫他們做什麼,他們想走便走就是。」
陳叔搖了搖頭:「外門弟子確實沒有珍惜的意義,谷中對待他們的態度也不會改變,他們可以走。
但是谷主擔心的,是他們一起走。
若是外門弟子同時離開,那谷中那麼多的雜活,誰來處理?
並且大規模的弟子離谷,他們出去各種言談,可能讓我們蒼玄谷招收外門弟子都變得困難。
到時候,很可能要提高對外門弟子的待遇,才會有人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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