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懷抱,有力而又溫暖。
白悠一陣心跳加速,早已忘了自己來此處的目的。
「司空哥哥,你為何要阻撓我,難道,你對她還有情誼?」
白悠半嗔半怒道。
算上白日這一次,辛霖已經兩度從司空燃手下死裡逃生了。
以司空燃如今的實力和地位,白悠不得不懷疑,他對辛霖很可能是余情未了。
「過去的事,始終是我欠了她,可是今日之事,已經把我們過去的情分都毀乾淨了。」
司空燃幽幽嘆了一聲。
五脈俱廢,沒有玄靈根,這樣的辛霖,如何在擎天學院立足。
四年之約,註定是一紙空談。
若是辛霖聰明一點,就應該安分守己,放下對他的念想,回到黔村,平平淡淡過一輩子。
可她偏偏不知足,成了什麼召靈師。
那一顆蛋藏有非常厲害的火靈。
那火靈,常人根本無法駕馭。
辛霖暫時還沒發現在這一點,有朝一日,她總會自食其果的。
「那你為何要阻攔我,那女人,知道你的過去,還總用你的過去威脅你,污衊你,我殺了她,就一了白了。」
白悠滿眼傾慕,凝視著司空燃。
她的司空哥哥,早晚是人上人。
辛霖這種螻蟻,連草芥都不如。
她的存在,就是玷污了司空哥哥。
「你現在殺了她,只會有損玄天宗的名聲,和會給你個人的前程蒙上陰影。為了她,不值得。她的事,我會處理,你先回去。」
司空燃安撫著白悠。
白悠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服了軟,離開了搖光丘。
司空燃卻沒有立刻離去。
白悠方才的那番質問,落在司空燃耳中,卻讓他許久不曾起過波瀾的心底下,有了一絲絲波動。
他為何要放過辛霖?
白悠說他兩度放了辛霖。
可實則上,又豈止是兩度。
早在他被玄天宗相中,辛霖還未賣身時,他就有機會殺了辛霖。
可他心軟了。
落陰鬼窟時,也是如此。
他明明知道,四年時間,辛霖根本追不上自己。
可他依舊答應了。
崆峒鏡前亦如此,他明明有機會,在那時動用玄武戒指的力量,讓辛霖身死,他依然放過了她。
今夜,白悠來刺殺辛霖。
他本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可他依舊是……
他不願意白悠殺辛霖,當真是因為,怕有損玄天宗的聲名?
並不是,他只是不願意借了他人的手,無論是玄天宗還是白悠,都不願意,讓她們來處置自己的東西。
不錯,對於他司空燃而言,辛霖就是自己的東西。
一個自己從小玩到大,如今玩倦了,隨手丟棄了的玩具。
可哪怕他已經丟棄了,那也還是他的玩具。
他要怎麼處理都可以,可旁人若是想要處置,他,絕不允許。
哪怕那人是白悠,也不例外。
「嘖,長針眼了,一對狗男女。」
暗處,一雙慧黠的大眼打量著這一切。
司空燃送走了白悠後,踱回了小木屋前。
他意味深長,凝視著小木屋。
他往前一步,忽然間,他回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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