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楚北傾一眼,楚天翼冷笑道。
楚北傾身前,皮膚一片完好,除了那身衣裳破舊了些,那又如何,楚北傾是個傻子,上好的衣物穿在他身上也是浪費了。
「這又能說明什麼?若是北傾平日的吃穿用度不夠,只管說就是了,都是一家人,又何必斤斤計較。」
大伯公不滿道,另外兩位伯叔也隨聲附和,都是一臉勸和不勸分的語氣。
龍騰皇宮,御書房內,龍騰帝正在閱奏摺。
「啟稟聖上,楚府傳來消息,楚府的那位小小姐剛帶著楚北傾回了府,說是要分家。」
身旁太監說道。
龍騰帝手中一頓,繼續批閱奏摺。
「那小傢伙倒是有些能耐。」
「聖上,您難道不管管?」
太監試探道。
「天下下雨,娘要嫁人。朕也想看看,北傾對這次分家持什麼態度。」
龍騰帝目光深遠,已經幾年了,北傾這傻病也該有些起色了,就看辛霖這一劑藥夠不夠猛。
楚府內,楚傻子一臉的懵懂,左看看右看看,他的胸膛上光潔如新,看上去並無什麼大礙。
「人身上的傷,有些是暗傷,用眼當然看不出的來。有些人,正是利用這一點,暗中動手。」
辛霖說罷,手忽然往了楚傻子的右下腹出一按。www
楚傻子忽的哎呦一聲叫了出來,咧嘴直呼疼。
卻見楚傻子的腹下,很快顯露出一條細長的淤青。
辛霖再是往他左胸前一按,楚傻子疼得臉色發白,一個拳印也跟著顯露出來,再是後背、手臂卻見辛霖手所及之處,都有不同的傷痕一一顯露。
那些疤痕,有拳傷,也有鞭傷。
每出現一道傷痕,楚天翼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很快,楚北傾的身上,就出現了大量的傷痕。
看著自家傻子爹疼得滿頭大汗,辛霖有些心疼,替他抹了抹汗。
辛霖前世是女兵王,對於各種明傷暗傷,瞭若指掌。
她在替楚北傾檢查身子時,就已經發現他一身都是暗傷。
這些暗傷,都是這幾年幾個月間留下的,若是不同非常手段,根本看不到。
這麼多傷痕,別說是幾位楚家長輩,就是馬驚天這樣的地痞看到了,也覺得刺眼的很。
「誰知道這些傷,是什麼時候留下來的。大哥有手有腳,我也不能找人關著他。」
楚天翼還在狡辯。
辛霖特意留下了這些傷,就是等著這一天。
「爹爹,我知你記性好,我問,你答,你要答得好了,我晚上帶你吃燒雞。」
辛霖看著楚傻子身上的傷,眼眶酸澀,她揉揉自家傻子爹毛絨絨的大腦袋,好生哄勸道。
楚傻子見女兒眼眶發紅,咧嘴笑笑。
「不疼……女兒……不哭……」
辛霖頷首,輕聲問道。
「這道鞭痕是誰留下的?」
「楚……元……」
「這記拳傷呢?」
「趙…成……」
「這處呢?」
「白…偉……」
楚北傾為了哄女兒開心,辛霖每問一個,他都回答的很是認真。
他一個個報過來,對他動手的人居然全都是楚府中人,而且不下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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