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可靖。」
他的一番話頓時換來不少讀卷官的認同,眾人紛紛點頭。
為首的一個閱卷官很是大加讚賞,他畢竟是禮部侍郎,教化的事自然要歸於禮部,這禮部少不得又要凸顯一下重要了。
「很好,殺人不如誅心,進剿不如教化。」
一邊的張瑞圖心中卻是咯噔了一聲。
他自然是知道這些閱卷官的脾氣。
基本上大家都要行的教化之道,認為建奴可以馴化,教化,不起兵戈,不戰而屈人之兵。
說到底,還是把聖人的話拿出來堆砌一堆華麗的辭藻,以此來證明大明朝蒸蒸日上。
打,是要打的
滅,也是要滅的。
但是,嘴上還是要說著孔老夫子的話,來證明建奴不過是疥蘚之疾。
而張好古的答題思路則是完全相反。
奔著怎麼剿滅建奴去了。
什麼長途奔襲,什麼儘可能的用最少的人去焚燒建奴的糧食,物資。
消滅建奴的有生力量。
在戰鬥力不充足的時候,避開與建奴大規模兵團作戰。
只要能噁心死建奴,就往死里噁心。
時間是站在大明王朝這邊的。
只要我們穩得住,建奴就扛不住。
一切為了勝利,各種卑劣的手段都是用上了。
但是,問題也就在這裡。
這八個閱卷官誰會把張好古的策問當回事兒?
首先,除了自己,其他的七個人肯定是不會把張好古的策問當回事兒。
八個閱卷官開始忙碌起來,因為天子還要等著親自奏對,時間緊迫,自然不能耽誤。
張推圖給張好古的文章畫了一個圈圈。
認出來倒是不難,思路雖然是張好古的思路,可是,整個卻是自己潤色的,文章他大概都能背誦下來。
另一頭卻是有一個傢伙皺起了眉頭:「張瑞圖,你這是何意?」
張瑞圖扭頭一看,卻是左都御史趙南星。
當下,張瑞圖微微的頓了頓,繼續道:「下官,下官認為,這一份文章,上有可取之處?」
「可取?」
趙南星掃了一眼考卷,卻是冷笑著開口道:「有何可取之處?治遼,當以教化為主,這個文章列出五個制遼之方,先是說設立特種小隊,做偷襲之用。又說衛所之兵不堪為用,當編練軍馬,招募壯士。還有這個,更新火器,他不知道這要花費銀子麼?更是說什麼遼東之患既來自於建奴,也來自於大明,大明有不法士紳暗中勾結建奴,從中牟利。」
說到這裡,趙南星冷笑一聲:「我看,這篇文章,所謂策論,重術而不重略,實屬下乘,這樣的文章如何能錄取,又有什麼可取之處?!」
張瑞圖張了張嘴,卻是不多說話。
倒是一邊的東林黨人湊在了一起,一群人都在七嘴八舌,討論著所謂的教化。
張瑞圖張了張嘴,最終卻是沒有說話,自己跟這幫人也是犯不上多說什麼。
反正,張大少爺是皇上親自看在眼裡的,是要提拔重用的。
這幫東林黨人湊在一起,直接把張好古的文章給反駁了。
皇帝能答應?
當然,這也是可以判斷一下皇帝對張好古的重視程度。
東林黨把文章給刷下來了,皇帝,能不能把張好古給提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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