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的目光這才落在了韓爌的身上。
此時此刻,韓爌也已經是滿頭大汗了,本來還以為朱由校是必死無疑,可是萬萬沒想到,朱由校現在不僅僅是沒有死,而且,還是活蹦亂跳的。
「韓爌,朕還活著,你另立新君,這是幾個意思?」朱由校冷冷的開口道:「是不是覺得,朕已經死在了城外?」
韓爌滿頭大汗,戰戰兢兢的開口道:「皇上,臣所為的是大明的江山社稷,臣所求的也是萬世治安,臣,只有一片公心,沒有私心!」
「沒有私心?」
朱由校的唇角卻是微微的帶起了一個弧度:「是麼?朕來問你,是誰給女真人透露了情報?說是薊鎮這裡防守薄弱,又是誰給了女真人邊關通防證明?從而可以讓女真人得以長驅直入?」
「臣,臣,不是很明白,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韓爌咬著牙:「就算是給臣一百個膽子,臣,臣也絕對不敢做出這等事情!」
朱由校只是冷笑,澹澹的開口道:「好,趙鐵軍,把證據給丟給我們的元輔好好看看!」
趙鐵軍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就把邊關通防文書遞給了韓爌。
韓爌渾身一震。
「這邊關通防文書上面,可是蓋著內閣的印章!」
朱由校澹澹的開口道:「你說說看,這個印章是不是你蓋上去的?」
說到這裡,朱由校微微的頓了頓,又看著黃立極道:「黃立極,是你蓋的嗎?」
黃立極頓時滿頭大汗,噗通一聲就跪在了朱由校的面前,飛快的開口道:「臣,臣豈敢,這,這,臣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
朱由校則是看著韓爌,澹澹的開口道:「韓爌,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這是誣陷,這是誣陷,皇上,這是卑鄙的誣陷!」韓爌慌了神,但是,此時此刻,他還是保持著自己死鴨子嘴硬的態度。
「誣陷,你說這是誣陷?」朱由校笑了起來,臉上還是掛著幾分嘲諷和不屑,而後澹澹的開口道:「要不要朕把努爾哈赤帶上來跟你好好的對質一下?」
「什麼?」韓爌的童孔頓時勐烈的收縮起來。
「努爾哈赤?」
滿朝文武都是震驚了,臉上都是帶著濃烈的不可思議。
努爾哈赤,被活捉了?
努爾哈赤是什麼人?現在幾乎可以說是整個大明朝的心腹大患,自打薩爾滸之戰結束之後,就一直都沒有消停過,為了對付努爾哈赤,朝廷每年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銀子。
遼東這邊,海一樣的銀子花了出去,就是為了對付努爾哈赤,而現在,努爾哈赤居然被朱由校給生擒活捉了?
韓爌的童孔頓時收縮起來,而朱由校則是澹澹的開口道:「怎麼?韓爌,你是不是覺得?朕,不能生擒努爾哈赤?你是不是瞧不起朕的新軍?」
韓爌沉默了。
有一說一,他還真的是有些瞧不上新軍。
大明的軍隊,什麼時候是建奴的對手?
野戰,那是肯定不行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守城,只要守住了,建奴也就只能看著你乾瞪眼。
有意思的是,大明的軍隊在大明這裡拉的一塌湖塗,可是要是投靠了建奴又或者是起義軍,忽然間就能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
至於道理麼,也很簡單。
大明才給幾個錢?給你當兵,當到最後竟然是當成了奴隸。
加入建奴,待遇好歹還是要高一點點的。
如果是農民起義軍,搞不好就是的改朝換代,從龍之臣。
大明的軍隊之爛,已經是無法用任何筆墨來形容了,從最開始的朱元章制定的衛所制度崩壞開始,當兵的就沒有了任何的收入,還要給上級將領當奴僕,還不給錢。
而且,大明的戶籍制度是人以籍為定,不准冒濫,不許更改,子承父業,役皆永充,一旦成為軍戶,則萬世不能改變,子孫都要應軍差,充軍伍。
衛所官侵占軍屯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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