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府坐船而來的一千兵甲僅僅只是在距離碼頭很遠的地方停靠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匆匆而去,船艙里押解著很多的木頭箱子,據說是押解賑災的糧食前往成都府。
這個藉口漏洞百出,龍府本就是流民入川之地,很難相信他們還有如此多的糧草,還能支援成都府,即使是最愚昧無知的百姓也不相信。
當然,還是有小道消息傳了出來,這是龍府某官員即將辭官需要送回老家的土特產。
裡面肯定不會是紅薯,蜀中是紅薯的興旺之地,這麼多的木頭箱子裝紅薯顯然不可能,當看著一船船守衛森嚴的木箱從江中朝成都府緩緩而去有人嘴角掩飾不住笑意,更多的人卻是在罵娘。
這個時候很多人都在等。
終於,太陽帶著漫天的雲彩緩緩的朝西邊的山巒上落下,只有遠方的一縷微末的光芒還未散盡。
城裡已經開始冒出了屢屢青煙,勞累了一天的男人也從繁重的活計中回到了家裡,主婦們已經忙碌了起來,她們必須為當家的男人盛上豐盛的晚餐。
有幾個地方的煙囪特別粗大,所以冒出的煙也特別濃,如果在遠處看去似乎這些煙子與其他的煙似乎有些不同,顏色略微的有些泛紅。
濃煙直接上飄,在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光亮里消失在天際。
隨著夜色的深沉,喧譁了整日的遂州城又恢復了平靜,只是一群群輕裝的軍士已經從洪城、大英等地由水路緩緩的朝老翁山靠近。
夜!
漆黑的一片!
今晚沒有星光,整個遂州地界仿佛披上了一層幽暗的外衣。
月黑風高,正是殺人夜!
密密麻麻的人影在幽暗的水波中悄悄上岸,發出的聲音恰好被滔滔的江水聲所掩蓋。
江岸距離老翁山其實並不遠,有著老兵的帶路這一條長龍便趁著黑夜的掩蓋朝著山腳移動。
移動的速度並不快,但是配合非常默契,這些來自三縣的兵卒仿佛操演過一般有條有理的前進著。
長達兩年的安逸生活讓洞窟里的人早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個亡命人應有的機警,或許是城裡傳來的信號代表他們是安全的所以這些人都安心的進入了夢鄉。
在山腰處有一個哨崗,裡面的油燈在這片漆黑的山林中顯得格外明亮,當然也是最適合偷襲的活靶子。
劉鐵山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借調到遂州剿匪了,前幾次由於消息敗露不得不草草守兵,他作為一名低級的城門衛官員帶著兄弟們每次過來都能拿到一筆不錯的糧錢他覺得這其實就是一個遊戲,一個官府和盜匪商量著演出的遊戲。
當哨崗傳來幾聲悶喊,聲音雖然不大,在這寂靜的夜晚還是傳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和洪城一起過來的弟兄跟隨著其他的兵士屏住呼吸慢慢的朝上山前行,就在他路過哨崗的時候才發現裡面的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猛的一驚!
這絕對不是往常一般的演戲,這一次很可能是真正的剿匪。
劉鐵山悄悄的拉住了手裡的弟兄,如果等會真有打鬥那麼這些人就是自己活命的本錢。上過戰場的他深深的知道,在戰鬥中永遠沒有比夥伴更重要的東西。
洞裡的人依舊在沉睡,他們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生活,除了一些頭領在洞穴深處摟著美女顛鸞倒鳳之外大多數人只能在一陣陣驕喘中等待明天的來臨。
他們不知道的是也許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有明天。
來之前其實就分配好了任務,劉鐵山等洪城來的兵士任務是聚集乾草,因為和山洞裡的內應接上了頭他們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這些人的柴火堆放所在,他非常慶幸不用拿著刀子和那些該死的白蓮教餘孽對拼,這樣的話雖然還是有一定危險至少自己帶來的弟兄說不定都能平安的回去。
洞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他們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不過手裡的罵到都已經握在了手上,氣氛開始變得有些緊張,劉鐵山趕忙小生的招呼著弟兄把柴火依照著遂州衛軍官的指示全部堆到了洞門口。
接著便有人源源不斷的朝柴火上倒猛火油,還有更多的人把裝滿猛火油的罐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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