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還好這邊寺廟附近就有大夫,喬家的子弟不用惶惶的去城裡請耽擱了時間,大興寺也騰出了禪房,周延等人看著受傷的喬家少爺被安頓診治才鬆口氣。
再回頭聽得梅林半山坡傳來笑聲。
十幾個白袍少年在雪地上滑下,人與雪地時而相融時而躍起,整個半山坡恍若銀河傾瀉。
監生們看的有些呆呆,驚為天人。
山坡上長桌盛宴更歡,白袍少年們舉杯歌舞唱著聽不懂的西涼歌,喧囂興濃。
他們在這邊立了很久,並沒有看到一個西涼人來探望受傷的喬家少爺,先前座上賓的事似乎從未有過。
「非我族類真是無情。」一個監生忍不住道。
「還參加君子試,這些人真的是空有君子外邊,實則....」另一個年長的監生皺眉道。
周延輕咳一聲打斷他們:「不要說他們了,我們快進去吧,禪師等久了。」這裡還有一個君子試考生呢。
那年長的監生也反應過來了,對薛青略有不自在的一笑。
薛青對他一笑,並不在意。
「青子少爺,你是君子試的榜首,你可會滑雪?再贏這些人一次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有監生高聲道。
薛青道:「不爭這閒氣。」
周延也再次岔開話題一眾人向禪房而去,不過,周延看了眼前邊緩步而行裹著青斗篷的少年,他剛才答是不爭這閒氣,卻沒有說自己不會呢,所以他其實是會滑雪的嗎?
少年握著一枝梅花在身前,彎彎曲曲的梅枝在肩頭探出,青肩,紅梅,白玉耳垂......很是好看。
周延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又摸了摸頭,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看難看的。
前方禪房已到,有幾人站在那邊說話,聽到腳步說笑聲轉頭看來。
「哎,這不是周學兄嗎?」
「哦,竟然是王少爺。」
禪房門前兩方人偶遇,開心攀談,又互相介紹。
「這位是...」
「這位便是君子試榜首,青霞先生高徒,長安薛青,青子少爺,這位是梧州王雲,王謹之少爺。」
「青子少爺久仰久仰。」
「謹之少爺幸會幸會。」
......
......
嘭嘭嘭聲在京城四處響起,走在路上的人抬起頭,看著天空中一朵朵煙花炸裂,縱然是白日,也顯得格外絢爛。
建興三年到了。
煙花綻放,街上花燈璀璨,人潮湧涌,薛青行走在其中東看西看。
「京城的正月比長安府熱鬧多了。」她大聲說道,貼近裴焉子,人太多了嘈雜一片不得不拔高聲音靠近一些。
裴焉子嗯了聲,腳步不停。
薛青揪著他的斗篷一面跟著邁步一面看著街上,臨近十五正月未結束是京城最熱鬧人最清閒的時候,一大家子出門遊玩,大人們的新衣小童們的玩具,讓街上更加令人眼花繚亂。
只不過今年街上的彩棚少了很多。
「年前彩棚砸傷了人,五城兵馬司不允許商家再搭建彩棚。」
「那真是無趣了,沒得看了。」
「不用擔心,商家們把力氣都攢在燈山燈棚上了,十五肯定好看。」
越過街邊的說笑,裴焉子和薛青來到一間酒樓前,還沒進門樓上就有人招手大喊。
「青子少爺,焉子少爺,這邊。」
國子監沒有放假,京城外不得歸家的監生們雖然忙於學業,但也到底比平日放鬆一些,多了些聚會。
監生們的聚會有些無趣,吃酒說笑談論文章,薛青隨意的聽著,總不出來聚會也不像話,就不像個學生讀書人了,略坐一刻裴焉子便起身告辭,薛青自然跟著離開,但這一次還沒走出酒樓,就被一群人圍住。
「長安府薛青,裴禽,吾等久仰大名,想要請教。」
薛青看著眼前的這些人,年紀小的十七八九,最大的也不過二十三四,不是日常熟悉的監生,那就不是康岱安排的,年前國子監的考試薛青成績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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