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但凡有政治敏感的朝臣,都不會隨意站隊,更不會讓外人看出自己已經站隊。
即便是太子李承乾,也只能拉攏象杜荷、趙節這樣的失意者,用重金收買侯君集這樣的怨忿之人。
而且,由於李承乾的種種行為,有頭腦的朝臣早已是敬而遠之。
就說魏大噴子吧,對李二陛下不假辭色,可當了李承乾的老師,卻是毫無作為,連杜正倫、于志寧、張玄素都不如。
真的是患病無力管教嘛,應該只是個藉口。
魏大噴子估計是不想摻和李二陛下的家事,同時也認為李承乾是朽木不可雕。反正他管也管不了,索性不管。
要說魏大噴子忠直,應該是沒有問題。但要說他愚,卻絕對是錯誤的。
魏大噴子能立於朝堂,除了需要扮演直諫忠臣,以襯托李二陛下的寬宏納諫外,在很多政事上,也顯出了他的狡猾。
對於李二陛下任命他當李承乾的老師,魏大噴子起初是託病拒絕的。但現下朝臣對易儲之事頗有議論,且李二陛下的話也讓他明白過來,不得不接受。
「漢之太子,四皓為助,我之賴公,即其義也。知公疾病,可臥護之。」
你躺著也可以守護太子,這是李二陛下要效仿漢朝四皓輔佐太子的舊事,以絕眾臣之口。
魏大噴子明白了李二陛下的心思,這是用任命他來絕眾臣之口。至於能不能管好李承乾,這不是重點。李二陛下或許並不在意,或者說是已經喪失了信心。
至於什麼四皓,在李二陛下這裡,就是八個白鬍子老頭圍著太子,他要換也一定會換。
再說了,房玄齡還是太子詹事呢。當朝宰輔,這分量還不夠重,不照樣象睜眼瞎似的由著李承乾作。
李二陛下這表面上看起來是不放棄,繼續搶救李承乾,可也為以後易儲找到了藉口。
你看看,朕給太子李承乾安排了多少賢能忠直的大臣輔佐,可謂是殷殷期盼。但他還是不可救藥,易儲還能怪得了我嗎?
不是陛下沒做到仁至義盡,也不是陛下要打破立嫡以長不以賢的傳承規矩,實在是李承乾太不爭氣。為了國家和人民,實在是不能把大唐交到他的手中。
為什麼如此大費周章,這是李二陛下的無奈。英明神武在面對嫡長子繼承制這個千年傳統時,依然不敢隨意打破。
「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從商周開始便有了先例,之後更是形成了宗法傳承。
儘管依據這種繼承制度,導致君主在權力和實際能力之間經常會發生嚴重的脫節和矛盾,但卻能儘量避免兄弟相爭、同室操戈的悲劇。
比如歷史上最著名的「何不食肉糜」的晉惠帝司馬衷,不說是個白痴吧,智力也絕對在中人之下。可就是因為嫡長子的身份,司馬炎也只得把皇位傳給他。
李二陛下得位不正,卻絕不希望後代象他那樣。
如果能平穩過渡,那是最好;嫡長子實在是不成器,要廢也得名正言順、有理有據,讓臣工們說不出反對,甚至是不太影響嫡長的傳承。
而現在表面上極力維護李承乾,李二陛下一來是怕朝臣議論、人心不穩,二來則是擔心下面的那些兒子蠢蠢欲動。
如此複雜,如此深的心思,即便是徐齊霖,也不能全部獲悉。
但這不要緊,他知道結果就行。李承乾鐵定要完蛋,李四胖和李渣男是接下來的競爭者。
而只要李四胖不出昏招,順位繼承就必然是他的。
唉,這個操心哪!
徐齊霖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為了大唐,為了自家,既要思慮征伐高句麗的事情,又要惦記皇位別被李渣男撿了漏。
特麼的,家財萬貫也有煩惱,倒不如啥也不知道,就這麼傻呵呵地一天天過下去呢!
徐齊霖躺回搖椅中,強迫自己放空頭腦,也不理會外面的嘈雜,準備休息一下。
要回長安了,斯嘉麗和阿佳妮又成了最忙的管家婆,這個也要拿,那個也要搬。徐齊霖說了幾句,不聽也就隨便她們折騰了。
其實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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