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好處的時候。
莫驚春又讓管家給陳山在陳詩語的隔壁又安排了一間住處,而他自己則一個人去了城樓,將天涯劍法鞏固了幾遍。
回了院子,洗了個痛快澡,莫驚春在床上安安靜靜地修行,汲取天地元氣。
一切都很往常一樣。
直到……
半夜三更……
莫驚春緩緩睜開眸子,他輕悄悄來到院中走到圍牆邊上後,膝蓋微微彎曲,隨著腳下發力,他整個人應聲而起,躍到近乎一丈高的圍牆上,隨後跳到隔壁院子,輕輕敲起了門。
因為父親到來而再次失眠的陳詩語,聽到微弱的敲門聲,原本還以為是聽錯了,可當著敲門聲持續響起時,她才即刻起身,裹了一件外套走到門口,小聲道:「誰啊?」
「是我。」
聽到莫驚春的聲音,陳詩語的心跳都開始加快了,她壓低聲音道:「這麼晚了,你還來做什麼?」
莫驚春道:「問問情況,快開門讓我進去,要不然就要被你爹給發現了。」
聽到這話,陳詩語還真聽話的把門給打開了。
莫驚春做賊心虛地左右看了一眼,然後邁步走進屋子,陳詩語點亮燭火,有些緊張地問道:「我爹來了,你還敢來找我?」
「就是因為你爹來了,我才睡不著,他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沒…沒說什麼。」
莫驚春挑眉道:「這不可能啊,你快跟我交個底,你爹是不是反對我和你在一起?」
「沒…沒有。」
見陳詩語吞吞吐吐,莫驚春焦急道:「真沒有還是假沒有啊?」
「我說沒有就沒有。」
莫驚春鬆了口氣,又問道:「那你爹什麼時候走?」
「過幾天,我也不知道。」陳詩語欲言又止,她停頓了片刻,又補了一句道:「我爹要帶我一起回寧州。」
莫驚春頷首道:「這在我意料之中,換做任何一個做父親的都會這麼做,不過沒關係,我會和你一起去趟寧州。」
「你去寧州做什麼?」
「禮尚往來嘛,你在我家住了這麼多天,我自然也要去你家住上幾天。」莫驚春笑道:「之前沒修煉的時候,我就想著留在太安城安全,現在修煉之後,底氣也足了些,就想著多出去見見世面。」
陳詩語道:「寧州不像雄州,在雄州你爹完全可以一個人說了算,但是在寧州,除了正一宗之外,大大小小的勢力錯綜複雜,而且還都存在利益牽扯和矛盾糾紛,早些年,我爺爺還沒去世的時候,這些勢力不敢對陳家如何,但現在已經有不少勢力把主意打到我們家頭上了。」
「哈?那我更得去了,畢竟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你又亂說。」陳詩語微嘟著小嘴道。
「明早城樓你還去嗎?」
「去。」
「好,那你早點睡,我明天早上等你。」
「嗯。」
莫驚春起身,輕悄悄推開門,故技重施地回到了自己院子。
而隔壁的隔壁。
屋子裡。
陳山站在門口。
一雙手已經攥的通紅,他幾乎是咬著牙在忍耐。
如果莫驚春再晚出來一會兒或者陳詩語在這個時候叫上一兩句,他都有可能直接衝到隔壁,將莫驚春直接拖走。
小兔崽子!
三更半夜跑到我閨女房間!
這要傳出去,我閨女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
翌日。
莫驚春等到陳詩語起來後,就在天色還未亮的時候往城樓方向去了。
兩人前腳剛走。
陳山後腳就出門跟了上去。
城主府後院。
莫無道站在窗邊,臉上露出了淡淡笑意。
看來天下做父親的都一樣,都免不了要為自己的女兒、兒子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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