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在清點杜立山匪寨之時,居然從中搜出了一個模樣極為精美的皮箱,打開一看裡面居然是俄軍通用的密電碼本和一批文件,葛洪義通曉俄語,在他辨認之下就發現這批文件有關部隊的調動、駐防乃至於軍火庫、補給點的信息一應俱全。
聯想起雙崗子火拼中哥薩克對馬匪的緊追不捨,秦時竹便推測多半因為杜立山率人劫了俄軍的機要,所以惹得哥薩克們狂性大發。而可憐的杜立山多半將這個皮箱當成了什麼金銀財寶,估計打開看後能氣得吐血。不過,對土匪一錢不值的東西對葛洪義而言卻具有格外特殊的意義,他如獲至寶,細細研判起來。更重要的是,由於哥薩克們全部葬身於雙崗子,俄軍一定還不知道這些秘密文件已經丟失的信息,多半會將其當作深埋在碎石堆下隨屍體腐爛的物事看待罷了。
這便有了情報和價值——確切地說,是對日本人更有價值。
12月中旬的某天,天空正飄著紛紛揚揚的雪花,風吹在臉上似刀割般的痛,在新民府巡防營的駐地忽然來了兩個陌生人,指名要見秦時竹。若是一般閒雜人等,哨兵早就驅趕了事,但這兩人很快便亮明了自己日本人的身份,還遞上了名帖,哨兵不敢怠慢,連忙報告了衛隊長王雲山。
「報,大人,門口有兩個日本人,叫河野一郎,說是您的老朋友,特來求見。」王雲山遞上名帖,想了想又補充道,「這名帖上雖寫著日本和田皮毛貨行的字樣,但我分明記得這傢伙便是上次被我們抓住的奸細。」
「雲山記性不錯,就是他。」秦時竹笑呵呵地說,「讓他們進來,我和洪義一起會會這位『老朋友』」。
「尊敬的秦先生和葛先生,很高興再次看到你們兩位。」河野畢恭畢敬地鞠躬。
「很高興看見河野先生再次大駕光臨,上次一別快有數月了吧,這次你要買些什麼貨色呢?」
「拜兩位閣下所賜,上次的貨色獲得了主顧的好評,我特來表示感謝!」說完,他呈上了一柄東洋武士刀。
秦時竹接過來一看:「果然是把好刀,多謝河野先生厚愛。」
「鄙人這次來,一方面是感謝您上次的關照,另一方面也是向您介紹一下我的掌柜。」河野一邊說著,一邊將同行之人介紹給秦時竹。
「鄙人花團仲之助,是和田貨行的大股東,聽說秦先生、葛先生兩位生意做得很大,特意前來拜訪。」別看他嘴上說得煞有其事,秦時竹和葛洪義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的身板分明就是軍人做派,當下也不點破,只笑道:「幸會,幸會!不知花田先生此次要看什麼貨色?」
「這個麼……」花田狡黠地一笑,「請兩位先看看我們的貨色。」
河野掏出一張裝幀考究的禮單,上面寫著:大日本帝國銀幣3000元、遼帖5000吊、步槍50條、子彈2萬發……
「哎呀……現在天寒地凍,皮毛行情看漲,這個價格恐怕不夠嘍。」葛洪義微微一笑,從皮箱裡掏出一份俄軍情報,「兩位請看,光是這份貨價碼就不夠……」
花田原本將信將疑,接過來才匆匆看了幾行,兩眼放光,著急地問:「還有多少?我全部要!」
「河野先生,你的掌柜心很急啊!」
「秦先生,為什麼我們不能坐下來談談彼此的合作呢?」河野雖然不明白花田手中的文件有多重要,但從語氣和神態來揣測,自然價值不菲。
在屋裡只剩下4個人後,彼此再也用不著偽裝了。「鄙人是大日本帝國皇軍陸軍少佐,是接受陸軍省派遣的『別動隊』成員,到奉天來便是為了組織『東亞義勇軍』,共同為推翻露西亞(俄國)的暴政而奮鬥,我誠摯地邀請您率領隊伍參加。帝國將在經費、糧草、軍械等各個方面予以大力支援。」
「難不成日本國也想招安我等?」秦時竹大笑,「在商言商,我們對這個『義勇軍』的名頭並不感興趣,但對於彼此的買賣還是上心的——關鍵在於貴方能開出什麼價碼。否則河野先生這麼大老遠跑來專門送刀給鄙人就太浪費了……」
「痛快!」花田一豎大拇指,讚嘆道,「閣下果然厲害,什麼都瞞不過去。我今天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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