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朱翊鈞沉迷冰上釣魚不可自拔。
對於朱翊鈞來說,這是他難得的休閒活動,冬天的皇宮裡能讓他做的事實在不太多。
看到陳矩走來,朱翊鈞擺了擺手。
既然釣不上來,那就索性不釣了。
朱翊鈞示意旁邊的太監把東西全都收回去,直接走到了旁邊的涼亭里捧起暖爐暖了暖手,又喝了口熱茶,這才覺得身上暖和了。
「陛下,遼東的密奏。」陳矩恭敬的說道。
「拿上來看看。」
「是。」陳矩捧著三份密奏走到朱翊鈞面前。
朱翊鈞笑著伸手接過密奏,打開看了幾眼,臉色就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隨後,他又拿起下面的兩份密奏看了一下。
三份密奏雖然措辭不一樣,每個人的書寫風格也不一樣,但是內容大同小異,而且三份密奏當中的用詞都非常詞真意切。
在這份三份密奏當中,朱翊鈞看到了大明三位忠心耿耿的臣子。這種忠心感撲面而來,對國家、對朝廷全都忠心耿耿。
怎麼說呢?
朱翊鈞相信王錫爵三人的忠心,不然也不會重用他們。可是這份密奏寫得怎麼看怎麼虛假。
朱翊鈞無奈的搖了搖頭,把密奏都放下來了。
不得不佩服王錫爵三人的本事。
這本來就是一封勸誡或是建議的奏摺,結果讓他們說成了這樣。前半部分基本都是在拍馬屁、在表忠心。
後半部分終於說到正事了,可是突出的還是一個忠心耿耿、熱血忠心,直接拿出了一副「我要分兵進京」的架勢,搞得好像韃子已經打到京城下、自己這個皇帝隨時都有可能被俘一樣。
搖了搖頭,朱翊鈞把密奏扔給了陳矩,沒好氣的說道:「馬上寫一份旨意給他們,告訴他們遼東的事遼東辦,好好的在遼東打仗。只要這一仗打贏了,其他的事不怪他們。」
「如果宣大出了問題,那就是宣大總督的事。如果韃子真的能打到京城下,朕就親自披甲作戰!」
「只有一句話,朕全力支持他們!他們要是能把打遼東的人全留下,朕就為他們記一個大功!」
「是,陛下。」陳矩被說得也是熱血沸騰,連忙恭敬的答應了一聲。
「去安排吧。」朱翊鈞擺了擺手,站起身子。
宣大的事自己的確需要安排一下,但是根本就用不著王錫爵他們說的那麼費勁。
那裡本來就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蒙古人想要打進來基本不太可能。
不過這倒是給了自己一個機會,如果韃子真的到宣大來的話,那正好可以和他們打一下。不說其他的,把他們打個滿頭包還是可以的。
從始至終,朱翊鈞都沒有把守衛的事放在心上。
因為朱翊鈞相信,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守不住的事發生。
即便是在宣府,那也要打,而且還要打得漂亮。
沉吟了片刻,朱翊鈞吩咐道:「馬上讓人傳旨意,把俞大猷和劉顯給朕召來。朕有事和他們商量。」
「是,陛下。」旁邊的太監答應了一聲,就跑出去傳話了。
說實話,自從馬芳走了以後,京城裡的這兩名老將的心情都不太好。畢竟這一次打仗的機會難得,他們也想上戰場。
西北這邊撈不著機會,遼東那邊也沒有撈到,無論是劉顯還是俞大猷都很傷心。
對於俞大猷兩人來說,年紀這麼大了,能有這樣領軍大戰的機會恐怕是不多了。
現在的身體還不錯,可是越來越老,有些事不是靠吃藥或者靠精神就能對抗的。這人老了以後,這身體實在是不行了,以前迎風撒尿尿三米,現在順風撒尿尿一鞋。
這力不從心四個字,可是真真切切。
現在還有機會能上戰場,還能有利器,自然要珍惜這樣的機會。可是眼看機會在眼前平白溜走,這心裏面怎麼可能不鬱悶?
當俞大猷兩人知道自己得到皇帝召見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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