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京往望心鎮的官道上,有百騎快馬疾馳而過,為首的兩個人身著黑袍,表情十分的嚴肅。
這兩個人正是奉命去望心鎮接沈昊林一行的白萌白大統領以及非要跟著來湊熱鬧的長公主宋瑾瑜。
「你還好嗎?」白萌歪著頭看了一眼宋瑾瑜,有些擔憂,「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還能堅持。」宋瑾瑜搖搖頭,「我們還有多久能到望心鎮?」
「照現在這個速度,半個時辰准到了。」借著淡淡的月光,白萌看到宋瑾瑜有些發白的臉色,不由得嘆息一聲,「你這又是何苦呢?乖乖的在宮裡等著不就行了?非要跟著我出來受這個罪。」
「我並沒有覺得這是受罪啊,能跟你有這樣的經歷,不是挺好的?」
宋瑾瑜朝著白萌一笑,想要再說點什麼,卻冷不防的嗆了口風,咳嗽了好幾下,才緩過來。
「迎著風就不要說話了,你要是病了,我沒辦法跟陛下交差的。」白萌嘆了口氣,「宋珏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同意你這麼胡鬧,正常的情況下,他不是應該拒絕你的請求嗎?」
「因為明天一早要上朝,他沒有辦法跟著你來,所以,只好答應我的請求。否則,現在跟你一起趕路的,就是我親愛的皇兄了。」
「你們兄妹倆整天就是胡鬧,最奇怪的是太后娘娘,這一次居然會站在你們倆這邊。」
「我們才沒有胡鬧,這一次,我們是要做正經事,母后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全力支持我們的。」宋瑾瑜輕咳了兩聲,「而且,其雲這一次也回來了,我們都很高興。」
「回來也好,這次正好趕上太后娘娘千秋,倒是可以儘儘他的孝心了。等到戰事一起,說不定又是好幾年見不到他的人。」
「沒錯。」宋瑾瑜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大統領,你還記不記得望心鎮的牛縣令?」
「印象深刻。」
看到宋瑾瑜還是不太舒服的樣子,白萌抬起胳膊打了個手勢,命令隊伍的速度減慢,然後找了個合適的地方,整隊人停下來休息。
他扶著宋瑾瑜下馬,把兩匹馬交給隨從,兩個人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席地而坐。
「這麼說,宋珏是打算動手了?他還挺記仇的。」把隨身帶著的水囊遞給宋瑾瑜,白萌嘆了口氣,「他打算怎麼做?望心鎮這個地方太重要了,想要換掉牛縣令,一定要找個服眾的才行。」
「具體換誰,皇兄還要跟國公爺、跟小茶,還有你們商量,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做決定的,這一點不用擔心。」宋瑾瑜喝了兩口水,把水囊還給白萌,「再說了,皇兄也不是記仇,他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不是小心眼的人,被那個牛縣令如此擠兌,都是要記仇的,何況是宋珏,他要報復,是非常正常的。」白萌也喝了兩口水,「牛縣令要知道自己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應該會非常後悔當時的所作所為的。」
「說起來,我也不太明白那天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吵起來了?」宋瑾瑜打了個哈欠,她覺得有點累,就把頭靠在白萌的肩膀上。「我睡了一覺,氣氛一下子就變了。後來我也問過皇兄,他只是輕描淡寫的說,只是發生了一點小矛盾。」
「他沒說錯,確實是小矛盾。牛縣令如果不是當著宋珏說那些話,怕是沒有多大問題,大多數人不會計較這個,聽過當沒聽過,一笑而過,不會往心裡去。但問題是,他當著宋珏的面這樣說,就有功高蓋主之嫌了。他說,西京這麼太平,都是他這麼多年鎮守的功勞。言談話語之間,仿佛沒有他,西京城早就危在旦夕,陛下早就不存在了似的。宋珏當時就回了他,望心鎮太太平平的,都是各邊關主帥的功勞,沒有他們抵禦外族,就憑著望心鎮八千守軍,什麼作用都起不到的。」
「他們兩個就這麼吵起來了?」
「對!那個牛縣令出身沈家軍,卻話里話外詆毀沈家軍的名望,這個是最沒有辦法容忍的。」
「上趕著找死,就別怪皇兄要收拾他了。」宋瑾瑜微微一皺眉,「不過,我一開始就覺得這個縣令很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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