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使臣的臉皮到底有多厚,沈茶是不清楚,她知道的是,金菁帶著梅林出去,不僅沒把耶律南和齊志峰給帶回來,他們自己也被纏住脫不開身。
「將軍,要不我出去看看?」梅竹看看正在小口小口飲茶、絲毫不在意外面發生什麼了的沈茶,「外面還下著雪,軍師他」
「再等等,不急。」放下茶碗,沈茶閉上眼睛,靜靜的聽著門口傳過來的聲音。「你們仔細的聽聽,有沒有察覺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不太對勁?」梅竹靜下心來,也學著沈茶的樣子,閉上眼睛去聽,聽了好一會兒,猛然睜開眼睛,「怎麼怎麼嗯,聽著這麼熱鬧,但好像只有一個人在說話?」
「這就是我覺得很神奇的地方,我們在樓上的時候,以為下面發生了爭吵,所以才會出來一探究竟。然而,等我們再細聽聲音,就發現全程只有一個人在說話。」沈茶輕笑了一下,「這段氏的使臣倒也是個有趣兒的,自說自話竟然可以說得這麼熱鬧,依我看,這世上最紅的名角兒都沒有他厲害。聽聽這小嗓音、小腔調的,沒有十年的功底,還真是不行。這位若是放在戲園子了,怕是過不了多久就會紅透半邊天了。」
「哪兒有將軍這麼埋汰人的!」梅竹搖搖頭,「好歹人家也是個使臣,不好這麼作踐的。」
「什麼作踐不作踐,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沈茶笑笑,「只是,他一個人說得挺熱鬧,可說的話,卻不是通用官話,也不是他們段氏的語言,我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你們有誰知道這是哪裡的話?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回稟將軍。」跑堂的夥計微微躬身,「是梵語,家中母親尊佛,偶爾能聽到一兩句。小人愚鈍,也就能聽懂那一兩句,再多就不能了。」
「梵語?段氏禮佛,使臣會說梵語也是理所應當的。」沈茶朝著跑堂的夥計微微點頭,對他表示感謝,然後讓梅竹去把站在不遠處張望、滿臉都是擔心的老掌柜請來。等老掌柜到了跟前,她笑道,「請坐。」
「不敢,不敢,小人站著就好,將軍有什麼事盡避吩咐。」掌柜的向沈茶行了禮,「將軍可是要用早飯?小人吩咐他們端上來。」
「那個不急,且先放放。」沈茶擺擺手,看看掌柜的,「掌柜的,我想問一下,這位段氏使臣姓甚名誰,官居何職,是否是段氏子弟。」
「將軍,小人就是」
「誒!」沈茶打斷了掌柜的要說的話,「掌柜的請不要自謙,也不用隱瞞,您是什麼樣的人,知道些什麼事情,您自己知道,我也知道。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就不必再說了,只需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是!」掌柜的知道自己的身份被鎮國將軍看穿,也就不再掩飾,清清嗓子,說道,「將軍,這位段氏使臣確實是段氏子弟,來頭也不小,乃是廉侯段玉啟的嫡次子段羽。至於他的官職,據小人所知,這位二公子並未出仕,所以,無官無職。」
「竟然是廉侯的公子,鬧這麼一出,倒也不辱廉侯門眉。」
「將軍也聽說過廉侯?」
「嗯,聽過。」沈茶點點頭,「不止是聽過,廉侯的大名,本將軍可是如雷貫耳。」
廉侯段玉啟,在段氏國內,無論是在朝堂上,還是在段家宗室都是個特立獨行的主兒,偏偏他的輩分大,段王和他的那些個兒子、侄子什麼的又不能把他怎麼著,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這位廉侯,實在是個妙人,從小就不讓人省心,段氏崇尚佛家,國內幾乎人人禮佛,而這位段侯爺,甭管是上朝不上朝,都做道人的打扮。平日裡閒得無聊,還在大理的鬧市區支個卦攤子,裝模作樣的給來往的行人算卦。
段氏國內也不是沒有人彈劾過他,但說到底,也就是無傷大雅的小事,段王親自去廉侯府邸,好聲好氣的勸說了一番,讓他不要這樣,實在喜歡算卦,在自己府里玩玩就是了,不要去大街上,讓子民們看到了,實在不像個樣子。
段王屈尊降貴來勸說,廉侯也是要給足他面子的,老老實實的上朝,老老實實的在家裡待著,可老實也沒老實兩天,不到半個月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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