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沉茶身邊的沉昊林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在她看過來的時候,給了她一個擁抱。
「我沒事,不用擔心。」沉茶也拍了拍沉昊林的後背,笑了笑,朝著看過來的眾人說道,「我只是在感慨,古往今來,這種不配為人父母的敗類還是挺多的,不管是什麼出身,不管是有什麼經歷。」她聳聳肩,看向宋珏,「其實,天乩帝的生母還是可以選擇不要這個孩子的吧?青樓女子,應該有她們特殊的渠道會搞到特殊的藥吧?尤其是她又不是中原人,又是外族人,她完全可以不用受懷胎十月的這個罪,也不用經歷生孩子這種在鬼門關走一圈的遭遇,對吧?」她一攤手,「雖然這樣說有點冷血,但事實就是如此,除非」她看看宋珏,「孝明帝承諾她什麼了,但沒有兌現。」
「應該是承諾她了,但她等不及了,覺得孝明帝把她給忘了,乾脆生了孩子就丟掉,自己再去尋別的樂子。」宋珏輕輕嘆了口氣,「反正誰知道呢?卷宗里也不會寫的這麼詳細,只是簡略的講述一下天乩帝的身世,不過,他一直遭人詬病的問題,除了脾氣暴虐、喜怒無常之外,就是質疑他血脈是否純正,是不是孝明帝的孩子,雖然撫養他長大的王叔很肯定他是孝明帝的血脈,但」
「沒有人信?」看到宋珏點頭,薛瑞天很不解,「為什麼?落王朝到孝明帝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是日落西山了,基本上沒有幾天的蹦躂了,這個時候還質疑血脈有什麼用?何況,王叔還會騙人嗎?」
「他們質疑的是,天乩帝不是孝明帝的血脈,而是王叔的兒子。」
「這」薛瑞天冷笑了一聲,「這是不是太過於天馬行空了?王叔編造這樣的謊言,又有什麼意義呢?沒有這個必要吧?」
「孝明帝和這個王叔曾經因為奪嫡也是結下了梁子,雖然王叔表面上是中立的,其實他暗暗幫助了與孝明帝對立的皇子,但那個皇子奪嫡失敗,孝明帝登基,王叔雖然沒有被牽連,但也沒什麼好果子吃。」宋珏嘆了口氣,端起茶碗,又喝了一口潤潤嗓子,順便往自己的嘴裡塞了個葡萄,吐掉了葡萄皮和葡萄籽之後,又繼續說道,「要不然,怎麼可能封地在梧州城這裡呢?當年落王朝的梧州城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那時候的梧州城應該算是離邊關很近了,一旦邊關失守,這裡就會成為抵擋敵軍的最後一道防線。」
「好傢夥,這可是第一次聽說,之前都是不知道的!」白萌瞪圓了眼睛,「雖然知道他生性風流,處處留情,但好像還是挺」他看看薛瑞天,「有愛手足的一個人,是吧?我沒記錯的吧?」
「沒有,史料裡面說,孝明帝雖然稱不上明君,但也算不得昏君,勉強可以守成,但落王朝到他手裡的時候,確實存在很多的積弊,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剷除乾淨的,他也算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努力讓這個王朝存續了更多的時間。可惜的是,孝明帝本身的性格並不是那麼爽利的,不會下手那麼利索,哪怕是心裡很清楚一定要剷除掉這個毒瘤,才會使局面煥然一新,但他還是顧慮很多,狠不下心來。」
「對。」白萌點點頭,「史書對孝明帝的評價就是優柔寡斷,太過於心慈手軟,可是沒想到」
「原來是個偽君子啊!」薛瑞天感嘆道,「他確實是沒對奪嫡的兄弟下狠手,但他把自己的兄弟都給流放了,任其自生自滅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宋珏輕笑了一聲,「自古以來,只有我們家才是異類吧?」
「你倒是還真有自知之明啊!」白萌和薛瑞天同時翻了個白眼,「不過也得謝謝你們對皇位的不需求,省了很多沒有必要的麻煩事兒,把這些對付自己親人、家人、朋友的時間用在改善百姓生活上面,這是不是很好?整天跟自己最親近的人打來打去的,也不知道有什麼樂子。」
「這話說到心坎里去了,確實是沒什麼樂子。不過,對比孝明帝其他的兄弟,這個王兄在梧州城過的還算是不錯的。」宋珏輕輕一挑眉,「至少,孝明帝微服出遊肯光顧一下梧州城,就說明那個王兄在治理封地上面,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是不是?」
「這倒是。」薛瑞天點點頭,「而且這地方還能有外族的歌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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