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酒端著已經裝得滿滿當當烤肉的盤子,悄默聲的蹭到了沉昊林、沉茶的身邊。
看到兄長、姐姐看著自己,他把手裡的盤子往兩個人的面前一放,眨巴眨巴眼睛,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給我們的?」沉茶伸手摸摸沉酒的腦袋,「你不吃?」
「想跟兄長、姐姐一起吃。」
沉酒一邊說,一邊換了個位置,擠到了兩個人的中間,樂呵呵的在這邊蹭蹭,又在那邊蹭蹭。
「怎麼了?」沉茶看看沉酒這個樣子,「今天怎麼這麼粘人?是出什麼事兒了?」
「什麼事兒都沒有,就是想跟兄長、姐姐在一起,咱們好久沒這樣在一塊了,是不是?」
「說的倒也是。」沉昊林點點頭,伸手摸摸沉酒的額頭,「身體還好?有沒有難受的地方?如果有的話,就別逞強,昨天才病了,今天還是要多休息休息才行。」
「已經大好了,兄長不用擔心。」沉酒靠在沉昊林的肩膀上,看著沉茶站起身來,走到一邊去洗手,「就是有些提不起精神,沒什麼力氣,其他的都還好。」
「一會兒吃點東西就去歇著。」沉昊林看看端著一大盤子肉進來的金苗苗,「酒兒是不是不能吃太多這個?」
「國公爺放心,我已經給他煮好湯麵了,一會兒就送過來了。」金苗苗坐在他們的對面,看到沉酒坐在沉昊林、沉茶中間,無奈的搖搖頭。
沉酒是不知道金苗苗的想法,依然拽著沉昊林的胳膊不肯鬆手。
「這是怎麼了?」沉茶洗完了手,又重新坐了回來,歪著頭看看沉酒,「嗯,今天是不是心情還不錯?」
「姐姐英明,心情確實是挺好的。」沉酒朝著她一呲牙,「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介意說來聽聽嘛?」
「當然不介意了。」沉酒鬆開沉昊林,又往沉茶的身邊湊湊,「就是覺得兄長、姐姐,還有各位長輩、各位兄弟姐妹這段時間太過於包容我了,我有的時候,太過於任性,不是很懂事。」
「怎麼突然這麼想?」沉茶用紫蘇葉裹上幾片沾了醬汁的羊肉,遞到了沉酒的嘴邊,「是不是王叔跟你說什麼了?讓你有這樣的感慨。」
「也沒有說特別的,我們就是聊聊彼此的經歷和心事,還有那些不能說出口的一些心結。」沉酒點點頭,叼住沉茶遞過來的菜包,把腦袋靠在沉昊林的肩膀上,含含湖湖的說道,「雖然我總是覺得有那樣的一對嗯,是非常悲催的事情,我沒有辦法正視他們,沒有辦法原諒他們對我們做的事情,但是王叔的經歷告訴我,哪怕家人很正常,出身也很好,但該經歷的苦難還是一點都不能少。他老人家這些年,拖著病弱的身軀守在皇陵,全憑著心中的信念支撐,如果沒有那份信念、大義,恐怕早就離開這個人世了。王叔的這份堅持才是最讓我佩服的,如果換成是我的話,大概早就承受不住了。」他吃完了菜包,看看沉昊林、看看沉茶,「寧王叔還跟我說了兄長和姐姐的事情。」
「嗯?」沉昊林、沉茶對望了一眼,「說我們什麼了?」
「說了兄長和姐姐多麼的不容易,每天都在忙什麼,心裡都在惦記什麼事情。」
「這些難道不是職責所在嘛?」沉茶輕笑了一下,「這有什麼可單獨拎出來說的?」
「可是,姐姐,你心裡仇恨,其實並不比我少,而且還比我更多,不是嗎?」沉酒看看沉茶,又看看沉昊林,「兄長也是,兄長疼愛、憐惜姐姐,心疼姐姐的過往,自然也會對那對父親恨得咬牙切齒,對不對?」看到兩個人點頭,他輕輕的嘆了口氣,「你們都沒有對他們喊打喊殺,而是站在大局考慮,我總會陷入到個人的恩怨裡面,總是會在一個時間段抽風,給大家帶來了很多的困擾。」
「困擾倒是不至於,只是有點擔心你,現在能想明白,我們也是放心了。」
沉茶又給沉昊林包了一個菜包,看到她親愛的兄長學著沉酒的樣子張開嘴,那意思是讓自己餵他,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很有意思,她兄長很少會在人前表露出這個樣子,她覺得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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