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東宮。
「太子殿下!」
寇準將手中的卷宗雙手高舉呈獻:「這是唐夏澤的供詞,與他有所往來的官員多達兩百餘人。受他好處的不多,但得唐家幫助的官員甚多。尤其是年輕一輩,急於干出成績,招商引資,往往會主動聯繫上唐家,給予便利優惠,從而獲得資金。」
羅康睿看著手中的名單,抖了抖道:「本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就是這種無止境的貪心,才弄得今日這般局面。有泉州的事情在前,又有唐夏澤的事情在後,規矩界限已經明了,此事也該告一段落了。」
寇準道:「陛下下旨了?」
自從大魚落網,寇準便知唯有羅幼度親自出面才能平息一切風波,讓天下安心。
一個僅次於宰相的朝廷錢袋子三司使,一個堪稱大虞首富的大商,上上下下牽連官員商賈萬千計,堪稱大虞朝廷第一大案,已經超越了范仲淹在泉州偵破的案子。
羅康睿道:「目前沒有收到父皇的旨意,不過讓我處理完手中事務入內苑一趟,還說了武威郡王入宮的事情。以父皇的性格,八成會順水推舟,給郡王一個安心。再說了……」
這位大虞太子眯起了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平仲難不成以為孤小家子氣?逮著這小事抓著不放不成?就算父皇依舊心中有火,孤也得將他熄滅。只有儘快了卻此事,穩定內部,方能著眼天下。」
唐夏澤的案子大嗎?
當然大。
憑藉這一戰,為一直生活在羅友度光輝之下的羅康睿,讓天下人都看到了大虞太子的魄力能力,向天下人展示屬於大虞太子自己的光芒。
自此為止,已經無人敢小覷大虞朝廷的掌舵人,一個合格的繼任者。
以雷霆霹靂手段處理因商人崛起而引發的問題,只是肅清朝綱,展現出了守成之君該有的能力。
羅康睿的這句「小家子氣」很明顯並不只限於此,他不願意安分守己地坐在父親的功勞簿上。
寇準聽得也是心情激昂,感受到了面前大虞太子的氣魄,眼眸中也透著一絲激盪。
羅康睿招了招手,讓寇準進前道:「你一直忙於案件,東西之事,便沒有與你商議,你且看看,若無異議,明日便交給父皇,讓他審閱了。」
寇準見羅康睿將案几上厚厚的文稿遞來,伸手接過認真研讀。
當羅康睿將文稿交給羅友度審閱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傍晚。
羅友度隨意地翻著文稿,在下方的羅康睿卻是拘謹得一動不動。
這太子越當越久,對自己這個父親也就越來越佩服甚至於敬畏。
只有坐在這個位子上,羅康睿才能體會到當掌舵人的不易。
作為一言定天下興衰的君王,每一個決策足以定萬人生死。
一個錯誤的決策,對於萬千百姓而言,無疑是一場大災難。
但他的父皇執掌天下那麼多年,在大事的決策上從未出現過紕漏,領導著大虞朝廷走在正確的發展道路之上。
這開創性的政策方針,本該摸著石頭過河步步為營,可自己的父親卻如經驗豐富的老舵手,避開各種暗流礁石,領著大虞這艘巨艦乘風破浪。
羅康睿心知就憑自己這個偉大的父親留下來的政治遺產,蕭規曹隨,即能成就一代賢名。只是他有些不甘心,不甘心一輩子就這樣活在父親的庇佑之下。
羅友度看完手中的文稿,並沒有發表聲明意見,而是說道:「吾兒有壯志雄心,父皇很是欣慰。但汝可知父皇自拿下綏靖後,一直不曾西進?」
綏靖就是西方的聖地耶路撒冷,昔年曹彬大破東西羅馬帝國,逼得奧托大帝自盡幼發拉底河畔以後,便將耶路撒冷收為囊中,羅幼度親自為其命名綏靖。
「孩兒知道!」羅康睿回答的毫不猶豫:「東西方文化差異太大,彼此難以兼容。綏靖與天德於西方意義非同小可,唯有將此地同化,方能向西動兵。」
天德所指即為原阿拉伯帝國的首都巴格達。
羅幼度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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