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巨大的馬車在火地上行走,所到之處大火自然會散開,帶著尖齒的車輪碾碎了地上的石塊,也碾碎了一些冒著藍色磷火的骷髏。*,,
金冠的王坐在馬車上,美人慵懶的靠在王的懷裡將金杯里的紅色液體餵進王的口中,王的眉頭輕皺,似乎對杯中酒並不滿意。
青衣僕人手執長鞭輕輕地甩甩手腕子,長長的鞭子就會在雄壯的幽冥馬的頭部炸響,幽冥馬粗壯的四肢就繃得很緊,馬車的速度也變快了很多。
旺財的嘴裡銜著一束青草準備去找雲燁,能在幽冥地見到青草這讓旺財興奮至極,吃了一口發現比自己夢中的青草還要香甜,自從佛陀被關在無間地獄,幽冥地就出現了很多奇怪的變化,如今連青草都能長出來了,不論如何這都是一種很好的變化。
一個高大的鬼王站在山的缺口處,他的腦袋被他夾在胳膊底下,看到旺財嘴裡的青草,渾濁的眼睛頓時爆射出兩道黃燦燦的光芒。
「這片地是我家的,不許你進來!」
旺財停下腳步,把青草裝進自己脖子底下的皮口袋,警惕的對斷頭鬼王說道。
「地獄本無主,強者自得之!這裡已經出了芒碭山,你能奈我何?」斷頭鬼王單雄信豪邁的大笑一聲,往前一步掄起巨大的砍山刀就要動粗。
旺財嘶鳴一聲人立而起,轉瞬間他的身體就變得如同山嶽一般大,足足有一畝地大小的蹄子狠狠地踏在單雄信的身上,用力的碾幾下,眼看著他的身體變得四分五裂,鼻孔里氣咻咻的噴著火焰怒吼道:「再告訴你一遍,這裡是我家的地方。不准你進來!」
說完話,巨大的蹄子就把單雄信連帶著地上的泥土踢的遠遠地,一個黑衣年輕人坐在一根高聳的石柱子上面,懶懶的對旺財道:「他好歹是我上輩子的爹,雖然不太爭氣,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你隔幾天就把他踩得四分五裂的。還要我幫他續接身體,知不知道很費力氣的。」
面對單鷹旺財總是有些氣短,不好意思的道:「每一次都是他來找我的麻煩,打不過我還總是撩撥我他不挨揍誰挨揍?」
單鷹嘆口氣道:「他數百年來沒有半點的長進,腦袋當年被砍下來了所以總是有些糊塗,只想著要復仇,其餘的什麼都記不住,連我這個兒子他都只能記住十二個時辰,見一回面就要重新介紹一下我是他兒子。你去問問雲燁他有沒有什麼好辦法給他治一下。好歹把他的腦袋給接上,總是拎在手裡不像話。」
「應該有辦法吧,前段時間我兄弟剛剛給無舌的骨頭架子上長了肉,你為什麼不自己去見他?都是親戚沒問題的。」
單鷹站了起來打算去找自己的父親,回頭看著旺財道:「在我沒有收復邙山之前,我不會去見他,你告訴我我大舅哥,等我拿下邙山之後請他來家裡做客。」
說完話單鷹就踩著山巔一步百丈去勢極快。轉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旺財從山腳的地方揪出一個正在偷聽的骷髏頭,一口帶火的唾沫下去。那顆骷髏頭就變成了石頭的顏色,一蹄子踏碎之後這才歡快的朝西面跑去,他能感受到雲崢在那裡的氣息。
芒碭山的山勢極為雄偉,而且瑰麗,紅色的山岩去天一萬三千丈,這是一個定數。高山就是這個數字,只有秭歸山沒有定數,只要有足夠的命數,他會一直長到天上去。
那日暮活了這麼多年還是什麼都不會,只能勉強學辛月那套管家的本事。整座家業劃分成幾小塊,然後找合適的,聰明的幽冥馬來管理,老錢管家就好。
只是芒碭山上人形的東西少,不管怎麼收拾看起來也是荒蠻一片。
馬車來到了極西之地,這裡地火噴涌,洶湧的岩漿從地面噴涌而出之後就化作了銀色的灘涂,馬車輪子碾在上面火星四濺。
一個巨大身影孤獨的漫步在金屬和火焰之間,高傲而聖潔,一隊巨大的翅膀不停地變換著顏色,如彩虹,如極光……
小苗變成神靈了,西北的那些人幾百年以來瘋狂的崇拜聖女,如果不是因為聖女犧牲了自己的身體嫁給了唐人勛貴,碎葉城一帶早就被人遺忘在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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