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水依舊平緩,除去划過漁船兩側不時的嘩嘩聲之外,整個江面寂靜無聲,即便是江中魚兒都不曾有過一條躍水,靜謐安寧的夜何青秀卻是渾身汗毛直立,她絲毫不懷疑若是不聽話身後的那只有力的手立馬會從後面擰斷自己的脖子。
「也許你應該冷靜一點將你的手拿開,我對你們並無惡意。」
女扮男裝的氣宗大小姐不得不儘量放緩語氣,只是身後的少年人卻並沒有絲毫鬆手的意思。
「何大小姐,你這是求我還是命令我?如果是命令我的話恐怕就要讓你失望了,死在這江中沒人知道你是我殺的。」
「慢。」
何青秀連忙驚呼,這個不習武學偏偏研究機關數術以及藥理的氣宗大小姐終於妥協,也是這麼十九年來第一次妥協,卻不曾想是妥協在這個曾經被其狠狠打過一巴掌的少年人身上,當真是造化弄人。
「你放了我,我解釋給你聽。」
「我覺得你還是先解釋比較好,因為我已經不止一次聽人說大小姐你聰明絕倫,我怕我這麼一鬆手被威脅的立馬就會變成自己。」
張明月拇指食指齊齊發力,疼的何青秀一陣面色通紅。
「我只不過是想跟著你們行走江湖而已,並無惡意。」
「跟著我們行走江湖?你這大小姐倒真是有意思,這天下那麼多人不去跟為何偏偏跟上我們。」張明月並不覺得天下有這麼有緣分的事情,即便是有,也不應該出現在向來運氣不怎麼好的他身上,他認為何青秀定然還有所隱瞞,畢竟年不過十便能一人造就藏書閣密密麻麻機關的女子若是沒有一點心思,這話說出去三歲孩子都未必會相信。
他再發力,可任憑張明月使出渾身解數何青秀依然死死認定是為了跟他們行走江湖。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再將你拋屍江中,你應該相信我若是這麼做了誰都不知道是我殺的。」
何青秀依然死死咬緊牙關不鬆口,張明月右手已經遏制住其頸部所有經脈,呼吸不得,卻依然不見鬆手,看那模樣仿佛真要動手殺了自己一般,這位自幼便在清揚山長大不學武卻嚮往江湖的女子頭一遭感覺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嚮往江湖,奈何自家那位老頭子從不肯讓自己下山,這一遭好不容易等來清揚山大亂的機會偷偷出來,本想好好見識一番這江湖之廣闊,到時候清揚山所有練氣士又有誰敢整日裡老生常談說這女子不如兒郎?兒郎能做的事情女子同樣能做?怎料這才剛下了山就遇上了這種事情,本以為身後少年人眉清目秀好糊弄,沒想到實則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修羅,若就此殞命,死在這裡恐怕都不會有人知曉。
何青秀似乎斷定了身後少年人不會放過自己,她也知自己全無反抗之力,既然要死,何不死的痛痛快快一些,這位被少年人死死掐住咽喉的氣宗大小姐當即紅了眼眶。
「我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你要殺就殺,給本小姐來個痛快,不然本小姐即便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你在激我?」張明月聲音冷的像從地獄來的索命惡鬼。
「你可知我並非沒殺過女人,女人在我眼裡跟男人沒什麼區別,即便是如同你這樣的美麗女子。」
「你要動手就趕緊動手,不用在這裡這麼多廢話。」何青秀強忍住頸部的窒息感強行想轉過頭,她若轉頭,必定頸骨折斷命喪當場,張明月實在沒想到這大小姐居然來了這麼一出,便下意識放手,何青秀得了自由雙手捂住脖子不停咳嗽,好半天才緩過來,只是不知何時眼角已經有淚珠閃爍。
「張明月,有種你殺了我啊。你是不是男人,自己說過的話忘記了?」
緩過來的氣宗大小姐歇斯底里。
「你來殺我啊,有種你殺啊。」
她死死拽住少年人衣襟宛如發狂一般,張明月滿面寒霜,終於再忍不住被這位驕橫大小姐拳打腳踢。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徹江面。
「你這婆娘是不是有病?老子還從沒見過要自己送死的,你慢慢瘋,恕不奉陪。」
一巴掌過後被放了手的張明月站起身單腳點地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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