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端木侯而言,那名侍女的修為和她的人一樣稚嫩,當她的真元釋放時,那一點最先亮起在她手中的光線的力量在端木侯的感知里只是如微弱的螢火般渺小。
然而這點光線在她手中的那根晶柱里,卻就像是穿越了無數個輪迴,每一次穿梭力量就是倍增。
最關鍵的是快和透!
端木侯感覺自己的力量哪怕再比這道光束強大數分,但這道光束都會透進來。
就像是一名身披重鎧的戰士,卻無法擋得住一枝破甲的流矢。 ——小-說——
當這股死亡的氣息籠罩向端木侯的身體時,他身後的一名七境宗師首先做出了反應。
隨著一聲厲喝,這名對端木侯無比忠誠的部將體內的本命元氣狂涌,他的雙手出現了一白一黑兩道光輪。
這名宗師的本命物是一對飛環,是罕見的奇門武器。
這一對飛環隨著他的心意在他的雙手之中瘋狂的旋轉,迎向那道可怕的光束。
金色的閃電和蒼白色的星火相交。
幾乎同一時間,這一黑一白兩道光輪和那條光束相交。
遠處的天空裡再起一聲雷聲,接著便是一聲清脆的撕裂聲。
這撕裂聲直接在這山谷里每個人的耳膜處響起,伴隨著劇烈的痛楚,每個人在接下來的一瞬間,都無法再聽得到這天地間的任何聲音。
天地里一片死寂。
烏氏皇太后緊緊抿著嘴唇,強忍著刺目的灼痛,驕傲的看著天空。
蒼白色的星火在空中如同瓷瓶一般碎裂了,那道粗壯的金色閃電在空中如同一斷金色的樹樁被折斷,斷口處的金色閃電甚至形成了固體一般的斷口。
在下一息,這些斷口中的電光才往外游離,然而同時引起了更遠處天地的感應,無數雷罡元氣被瞬間抽引過來,引發了更多的雷電如巨蛇在空中狂舞。
這些落下的雷電漫無目的的抽打,並沒有多少真正的威力,然而抽打著空中流散的蒼白色星火,卻像是在不斷的打臉。
烏氏皇太后有些可惜聽不到此刻的聲音。
因為她可以肯定,這些閃電抽打星火時噼啪作響的聲音,和打臉的聲音也非常相似。
在這暫時無聲的世界裡,端木侯側過身來。
他看到自己身後那名部將的身上湧起了一蓬塵花。
那一黑一白兩道光輪還在旋轉,然而卻根本沒有來得及攔住這道光束。
這道光束從兩道光輪之間沖入,這名部將胸前至後背的衣物、血肉,在這一瞬間全部變成了飛塵,散開。
這一剎那,端木侯的眼中充滿了絕望、恐懼和難以理解。
那對抗鄭袖星火劍的自然是烏氏皇太后所說的雷陣托甲,但她這名侍女手中的晶柱絕對不是傳說中的烏氏九眼天珠,那到底又是什麼?可以讓這樣一名距離七境還不知道多遠的修行者擊殺一名七境!
「寶光觀!」
他身旁的一名青衣人憤怒的厲喝了出來,只是就連他自己都聽不到自己憤怒的聲音。
當這道光束擊中他同僚的時候,他感知到了熟悉的氣息。
這種氣息來自長陵的寶光觀!
昔日那名寶光觀的宗師在違抗鄭袖的旨意時,力抗墨守城而死,只餘下了一名真傳弟子。
這名稚嫩的侍女根本就不是烏氏人,而是寶光觀的那名真傳女學生胡京京!根本就是秦人!
像他這種一生都在為王朝征戰的將領根本無法容忍這樣的「背叛」,哪怕他很清楚當初鄭袖為了令長陵的修行地聽從她的旨意時動用了何等雷霆的手段,但秦人的反戈,自己身旁同伴的死亡,卻依舊讓他的怒火燃到了無法控制自己理智的地步。
流散的閃電和星火間出現了一道青光。
這名青衣宗師變成了一道流光,到了溪畔胡京京的身前。
七境宗師和尋常的修行者之間的差距絕不只在真元的力量和能夠引聚天地元氣的數量,還在於真元調動的速度、感知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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