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黑色的小牛皮鞋子踩在了一條從樹上掉落下來的毛蟲身上。
這名鞋子的主人似乎覺得有點髒,又好像是有點腳癢一般,在抬起腳後,又在前面的石板路上腳趾扭動了幾下。
這雙鞋看上去很普通,但皮子很柔軟,很薄,穿著一定很舒服。
在另外一條巷落里,一名中年男子正眼神銳利的看著墨園的方向。
驀然間,他又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威脅感。
這種感覺……小說 ,就像是埋伏在草叢裡看著敵騎的時候,身後突然出現一條毒蛇的感覺差不多。
這種感覺在之前已經出現過一次。
所以他覺得不是偶然。
他轉過身來。
他在茶樓的二樓,他的後面是一張樓梯。
這張樓梯上空無一人。
也就在這一瞬間,他的臉色驟然蒼白,他突然清晰的感應到,這種危險的感覺來自於原本在他面前,此時卻在他身後的茶壺。
他張開了口,就想發出一聲厲嘯。
然而比他的真元噴涌還快,那平靜安置在茶盤上的茶壺輕輕的一震,壺口飛出的一滴水珠拉長為劍,輕易的穿透了他的後頸,直入他的腦內。
他的雙目陡然圓睜,瞳孔里充滿鮮血,身體就此僵住。
茶樓里沒有人察覺二樓有什麼異樣。
一樓的那些桌子上的茶客里,也有這名中年男子的手下,然而就連他們都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
只是在這座茶樓的牆後,另外一條巷子裡,有一名挎著花籃在賣花的高挑女子正走過。
這名女子的衣著很素雅,不知道為什麼,從她身側走過的人都沒有看清她的面目。
……
這名中年男子死亡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了虎狼北軍的中軍大帳里。
一名身穿著便服的年輕男子單膝跪地,沉重的對著大帳正中央盤坐著的梁聯詳細的述說了那名中年男子死亡的一切細節,包括他自己的推測。
梁聯冷冷的看著這名年輕男子。
他的眼神里也透著真正的冷漠。
他不太喜歡在稟報時加上太多自己感情色彩和推測的部下,而且他也知道在跟隨著自己很多年的軍師被自己殺死之後,這名年輕男子也太過急於表現,想要成為他身邊新的軍師。
只是即便心中真正不喜歡這名年輕男子,但他卻依舊有足夠的容忍。
因為對方對他足夠忠誠。
「殺死左將軍的不可能是白山水。」
他搖了搖頭,看著這名因為他的否定而面容驟僵的年輕男子,緩緩說道:「即便是全盛時的我都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殺死左將軍。」
年輕男子並不知道他在梁聯看來很幼稚的判斷實際是正確的,此時聽到梁聯的這些話語,他的面容微白,以為明白了什麼。
「這酒鋪少年現在是岷山劍宗的人,岷山劍宗的人出了名的護短。也只有岷山劍宗的那幾個人,才有這樣的實力。」
梁聯站了起來,緩緩走出了張開,他咳嗽了幾聲,看著長陵的城廓,冷漠的說道:「很多人想要逼我快點離開長陵,我可以無視他們,但是我不能無視岷山劍宗。」
……
城南近郊,茶園。
那日丁寧離開之後,這片茶園裡那名跪了一天的中年茶師到底是何等結局,長陵的絕大數人都很想知道。
尤其長陵的絕大多數人開始知曉,那名中年茶師和逼死薛忘虛的容姓宮女其實是地下情人的關係。
只是猜測歸猜測,無論是容姓宮女還是這件事情本身,對於長陵的絕大多數人而言都太高。
所以當丁寧離開之後,卻反而沒有什麼人敢再進茶園看看。
這天,卻有一名趕著牛車的不知情的農夫進入了茶園。
他是張露陽的舊識,在長陵的遠郊養雞養鵝,每年都會運送幾次肥料到這個茶園,因為不在長陵城裡,所以他卻是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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