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久前,應該是你們剛剛到陰山之後的時候,聽說了你們寶光觀的事情。」
厲西星沉默了片刻,看著這名圓臉少女,「這麼說你就是寶光觀那名叫胡京京的女弟子。」
圓臉少女點了點頭,道:「我就是胡京京。」
厲西星轉過身來,看著這名叫胡京京的少女,道:「你和所有寶光觀的修行者一樣,都是被逼來到這裡的,你不恨?你應該很清楚,你就算有些獨特的師門手段,憑我們要去引開那支騎軍,其實和送死也沒有太大區別。」
「有什麼````小說`區別?」
胡京京看著他,眉頭微蹙,「我也聽說過你的事情,你在這裡,同樣是被逼的。」
厲西星搖了搖頭,「還是不一樣,我在關外已經很多年,已經習慣了這裡的一切,但你才剛來不久,更何況我不是直接被軍隊逼來的。」
胡京京也搖了搖頭,「還是沒有區別,尤其當你親眼看到每天都有很多人在你面前戰死…他們只是在執行軍令,只是為了大秦。如果有恨,那是在將來的事情。現在,我是他們中的一員。」
厲西星看了她一眼。
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胡京京已經轉頭看了一眼那些傷員躺著的地方,緩慢而低聲的說道,「你也應該明白像我們這種修行者,在戰鬥里都是第一時間被對方注意到的存在,那裡躺著的人裡面,有很多人是因為我而負傷。」
「如果實在無法做到,如果出現兩個人逃不掉,但我一個人逃得掉的情況,我會逃走。」厲西星沉默了數息的時間,然後對著胡京京說道,「如果你確定要試試能不能引開那支騎軍。」
厲西星連說了三個如果,使得這句話一時聽起來有些拗口,但是胡京京卻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她再次認真對厲西星行了一禮,「多謝!」
之所以謝,是因為厲西星原本不必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而現在,他卻必須和她一起去搏命。
「跟上我。」
厲西星冷漠的轉身,對於他而言,這也只是他自己的選擇。
胡京京沉默的跟在厲西星的背後。
兩個人的步伐很快,很快就消失在草甸里這些軍士的視線里。
看著這名和所有人相處不久,但是卻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的圓臉少女消失的方向,三名將領為首,所有的軍士都異常莊重和肅冷的行了一禮。
……
陰山外的草原原本就荒涼,更何況這本就不靠近任何的居住地。
胡京京跟在厲西星的身後,越走越無人聲,只覺得自己漸漸被這人世間遺棄,被這荒草吞噬。
她看著這名也比她大不了多少,最多也只能算是個少年人的背影,眼神里開始充滿好奇,她有些無法想像這樣的一個人是如何獨自習慣在這荒原里行走。
「如果是我走不了,你能走得了,你便一個人走。這片地區的主宰不是我們秦人也不是烏氏國人,而是狼群。它們能追尋著鮮血的氣息…烏氏國的騎軍便順著這些狼群留下的痕跡走。單獨的修行者,尤其是負傷很難持久戰的修行者,遇到數量龐大的狼群,唯一的求生機會是趕快尋找一處附近的大型水源地。」
少年人的聲音卻是突然響起,傳入她的耳廓。
她微微一怔,道:「為什麼?」
「因為荒原里的大型水源地同樣是很多其它猛獸的飲水處,那種地方狼群的活動會非常謹慎,甚至只有在獨特的時間段才會去。倒不是狼群無法對付的單獨猛獸,而是自然界形成的某種獨特規則。就如一支龐大的軍隊永遠殺得死數名落單的修行者一樣,但軍隊永遠對修行者保持著敬畏之心一樣。而對於我們修行者而言,那些單獨的猛獸也比狼群好對付得多。」
胡京京點了點頭,厲西星解釋得很詳細,她不可能不明白。
「我和你說這些,是提醒你這件事很危險,比我以前做過的任何事都很危險,不管是你或是我,都可能要面對艱難的逃生。」厲西星冷漠的聲音接著響起,「既然你一開始就和我說你是寶光觀唯一的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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