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試煉其實的確有些幼稚,但因為我們都是幼稚的學生,所以這種試煉和比賽都很適合我們,只是何朝夕一點都不幼稚。」
謝長勝的腹中也發出了輕微雷鳴般的聲音,只不過他是餓的。但他沒有去山道邊取食物,而是看著身旁的徐鶴山說了這一句。
他的這句話似乎有些可笑而無聊,然而徐鶴山卻很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無論是丁寧還是何朝夕的表現,想必都給了謝長勝很大的感觸。
「看來我們的確需要更加努力一些,否則會被何朝夕和顧惜春他們這樣的人甩得更遠。」徐鶴山點了點頭,接著輕聲說道:「南宮采菽和丁寧有危險。」
謝長勝深吸了一口氣,異常認真的說道:「雖然明知沒有多少可能,但我還是非常希望他們兩個能夠勝出。」
在他們此刻隱含憂慮的視線里,南宮采菽和丁寧,便正好在何朝夕的這一邊。
……
南宮采菽正在薄霧裡行走。
和這峽谷里絕大多數人相比,她在之前可以算很幸運。
除了遭遇了兩次藤蔓陷阱之外,她既沒有遭遇到其它白羊洞和青藤劍院的弟子,也沒有遭遇到披甲蜥的襲擊。
但這也意味著今日她還不能休息,她還必須要尋找到足夠的食物,以及至少要一次和其他弟子之間的戰鬥。
突然之間,她停下了腳步。
因為就在此時的風裡,隱隱傳來了低沉的震鳴聲。
祭劍峽谷里的法陣能夠讓天地元氣變得紊亂,連音波都會被最大程度的瓦解,空氣里和地面上尋常的震動,根本不可能被感覺得到。
此時她能夠清晰的聽到那種低沉的聲響,便說明那聲音原本很大很驚人,而且距離她應該已經很近。
「何朝夕!」
她微微沉吟,幾乎下意識的呼出了這個名字。
風驟然疾了些。
一股股淡淡的青色薄霧被吹風了輕紗。
一條顯得有些狂野的身影,帶著無數被他卷飛的落葉,從她側前方的薄霧裡衝出。
「果然是你。」
南宮采菽的臉龐微寒,右手緩緩的落到她背負的魚紋鐵劍的劍柄上。
狂野的身影雙腳頓地,一圈風浪往外卷出,便直接站住。
此刻的何朝夕的胸膛已經全部敞開,有細密的汗珠從他微微發紅的肌膚上沁出,便馬上被他的體溫炙干。
他的腹部依舊發出那種蛤蟆鳴叫般的鳴聲。、
他的眼睛裡燃燒著無比炙熱的戰意,看著南宮采菽誠懇的說道:「其實我不是很想遇到你。」
「只是因為覺得我有希望進入最後的前三,並非是覺得無法戰勝我。」南宮采菽的眼睛裡也燃起了戰意,她緩緩的抽出了身後的魚紋鐵劍,橫於身前,「我不喜歡你這種想法,哪怕只是想要讓,而且現在既然遇到了,想必你也一定要戰。而且其實我也早就想和你打一架,看看到底和你之間有著什麼樣的差距,只是以前未能破境,和你隔著一個大境界,我生怕輸得太慘,沒有什麼感覺。」
何朝夕也將枯黃色長劍橫於身前,說道:「我的狀態正佳,而且我修為高於你,所以我讓你三劍。」
「隨便你,那只是你的想法。」
南宮采菽開始動步。
狂風從她腳下生成,吹開地面的枯葉和浮土,露出下面堅硬的黃土。
她開始像和驪陵君座下陳墨離戰鬥的時候一樣,以純正的直線開始衝鋒。
然而因為她此時已是真元境,所以和那時戰鬥時的畫面有很大不同。
一股股水流般的真元從她的指尖急劇的流淌出來,不停的湧入她手中的這柄魚紋鐵劍。
這柄黑沉的魚紋鐵劍劍身上所有的魚鱗紋全部開始被耀眼而粘稠的銀色光亮充滿,看上去就好像這柄劍的內部已經充滿了大量銀色的水流,就要從這些符紋裡面滲出來,然而卻偏偏就是滲不出來。
魚紋鐵劍的劍體本身都似乎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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