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蘇曼卿禁不住受好奇心的驅使,問道:「前輩所說『旭日劍法』難道也是青木祖師所傳?」那人道:「哼,這還用說。」他停頓了一會兒,又道:「雲霞三絕,『旭日長虹』、『月影流蘇』『星雲彩蝶』,月影與星雲的招式雖然名目不同,但總還相差不大,只是其中卻各有變化,這個你應當清楚。」
蘇曼卿想起比劍之時,星系弟子所使的星雲劍招確實與自己的月影劍法變化大為不同,但外人很難發現。那人又道:「旭日劍法就不一樣了,不論招式還是運功的法門都全然不同,其中一些招式還是他們的克星。」
蘇曼卿隱隱有些不安,忽道:「有一招『日照當空』,前輩可清楚?」那人『咦』了一聲,奇道:「你如何知道這個?這是旭日劍法中的一式。」蘇曼卿若有所悟,說道:「我見過這一招。」那人忙道:「誰用過?」語氣甚是急促。
蘇曼卿道:「我便會這一招。」那人似難相信,用略帶嘲弄的語氣說道:「是麼?這可真是奇哉怪也,既然你會這一招,那就說來聽聽,瞧瞧是不是吹牛?」蘇曼卿道:「會就是會,不會便是不會,何用吹牛?」說著,便將『日照當空』這一招姿勢如何,怎樣用法,詳細的說了出來。
那人聽罷,哈哈大笑,道:「就知道你這小子在胡吹大氣。」蘇曼卿道:「難道我所說的不對麼?」那人又是一陣冷笑,笑聲在石室中低徊迴蕩,更顯陰森。
蘇曼卿聽到這笑聲,便覺渾身不舒服,也開口大笑,但他聲音雖大,卻遠不及那人笑聲震盪四壁,動人心魂,更別提想要掩蓋它了。
那人忽道:「你笑什麼?」蘇曼卿道:「你又在笑什麼?」那人哼了一聲,沉聲道:「我笑你這小子有眼無珠,竟然敢在關公面前耍大刀。」蘇曼卿反唇相譏,道:「我笑你做了階下囚,還在自鳴得意。」
那人怒道:「臭小子,有種你再說一遍?」鐵鏈丁當作響,虎吼連連,看樣子要是沒有石門相阻隔,身子被縛,他似乎隨時都能撲過來。蘇曼卿嘆道:「不管你以前再怎麼厲害,現在也只是籠中虎。」
那人一怔,低聲道:「不錯。」隨即又高聲道:「這都怪洪月天卑鄙無恥。」蘇曼卿冷笑道:「你有何證據?再說任你如何污衊,也沒人會相信你。」那人道:「什麼證據?哼,就憑你剛才所說的那招劍法。」
蘇曼卿道:「這能說明什麼?即便你按所說旭日劍法為日系弟子習練,不過大家都是一個門派的,相互之間怎能一點不知?」
那人啐了一口,罵道:「他|媽|的,小畜牲倒會狡辯。」接著又冷笑道:「洪月天他早年曾在我身上偷學過一些,不過只知其形,未解其中奧秘,但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傳給你這種空殼劍法,哈哈。」
蘇曼卿心中不服,高聲道:「又沒動手過招,你怎知是不是空殼子?」那人「呸」了一聲,罵道:「你他|媽|的懂個鳥,『日照當空』是何意?」蘇曼卿道:「自然是身子躍起,劍轉如日,而後當空下擊。」
那人道:「劍轉如日,便能日照當空麼?」蘇曼卿道:「這個當然可以。」那人冷笑道:「你狗屁不懂,還在這裡大言不慚。」蘇曼卿道:「既然如此,前輩便說來聽聽。」
那人道:「單憑此一招,我也不怕你泄秘。當劍轉如日時,必要催動炎陽內力,給對手極大的壓迫,才能形成日照之勢,否則一切都是空談。旭日劍法全以陽剛之氣勝人,如初升之朝陽,一旦普照大地,黑暗盡掃,天下大明。嘿嘿,你所學乃是太陰內功,豈能發揮此招威力,進攻一旦受阻,後續變化必定難為繼,不被人反殺,便是你祖上燒高香了。」
蘇曼卿靜靜的聽著,起初還不在意,當他一口氣說完,心裡不由得升起敬佩之意,暗道:「他如果不是熟知旭日長虹劍法,怎麼能解釋的這樣透徹?」又想:「恐怕瑾兒都不知道這些道理,那師父為何還要傳給她,難道是為了讓我打敗星系弟子麼?怪不得那天我使出這一招時,張楊吃驚不已,原來他從未學過,恐怕聽也沒聽過。要不是我陰差陽錯進了石牢,我也未必會知道。」
那人不再說話,蘇曼卿一時心亂如麻,二人都不作聲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twm.21zw.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