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桑祈接到了朋友的電話,要出去喝酒,但他放心不下盛眠,就百般交代。
「你一定要好好在這裡休息,把身體養好了再說,白秋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自己先想想對策,不然離開這裡之後,她還會想辦法把你抓回去。」
她一個人,絕對鬥不過傅家。
*
桑祈來到酒吧,好巧不巧的是,今晚傅燕城居然在。
他微微挑眉,然後坐在了沈昇身邊。
沈昇今晚聯繫了一次盛眠,盛眠對他毫無保留,說是在桑祈那裡。
所以此刻看到桑祈的時候,沈昇的語氣瞬間酸溜溜的。
「桑少爺真是處處留情,也不知道你花言巧語的跟penny說了什麼,她居然願意去你的別墅。」
沈昇這是一石二鳥,一來是氣氣不遠處的情敵傅燕城,二來是探探桑祈的態度。
沈昇比桑祈玩得花,他才不在意一個女人是不是處,自己都一身的騷,還要求別人乾淨,這不賤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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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的是盛眠的品質,看上的是她的脾氣。
而傅燕城本來還無心來參加這樣的聚會,但一聽到沈昇說的,眼皮「嚯」的一下睜開,看向了桑祈。
桑祈用屁股想都知道沈昇這是做什麼,可真是陰。
但他也不怕,本來他也打算氣氣傅燕城來著。
「沈少爺也說了是花言巧語,所以我說的自然是她樂意聽的話。」
沈昇看到他眼底微微的得意,酸味兒已經溢出來了。
「都在你別墅兩天了,也不見桑少爺把人帶出來,這是打算把她當金絲雀?penny可不是這種女人。」
桑祈端著手中的杯子,嘴角彎了彎。
「我又沒限制她的自由,她隨時都可以離開,但現在是她不想離開。」
周圍已經安靜了下去,在場的年輕人都聽說過penny與傅燕城那點兒不得不說的事兒,眼下聽到另外的兩個男人在肆無忌憚的議論,大家瞬間就清楚,今晚有好戲看了。
傅燕城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桑祈,視線仿佛要把他戳穿一個洞,但桑祈好像感知不到。
外人眼裡的傅燕城,此刻依舊是冷的,只有他自己清楚,眼底翻湧著的波濤。
他將面前的一杯酒灌進自己的嘴裡,只覺得從嘴到喉嚨都是火辣辣的,一路仿佛火在燒。
坐在他身邊的溫思鶴嚇得壓住了他的酒杯,沒忍住爆粗。
「這他媽的是蒸餾酒精,誰讓你直接喝了?」
這要是喝上一口,直接就能醉暈過去,喝上一杯就能酒精中毒,這種東西是用來兌其他的飲料一起喝的。
傅燕城這才看到自己拿錯了杯子,把兌酒的蒸餾酒精喝了一口,難怪覺得心口那麼酸。
一旁還在傳來沈昇和桑祈的對話,每一句都戳中他的神經。
「桑少爺不會是在玩弄penny的感情吧?她玩不起的。」
「為什麼這麼說?」
「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肯定對男人沒什麼期待,所以桑少爺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penny早晚會離開你。」
桑祈沉默,然後嘆了口氣,「確實,她躺在床上的時候很讓人心疼。」
這話不帶任何顏色,他只是在表述一個事實,因為看到了盛眠這幾天躺在床上的場景,桑祈每看她一次,就覺得胸口不舒服。
但這話聽在別人的耳朵里,可就變了味了。
那句在床上很明顯就是在暗示。
桑祈剛說完,一旁的傅燕城就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你碰她了?」
一個是北美的豪門桑家,一個是帝都的龍頭家族傅家,在場的人都得罪不起,大家幾乎是紛紛起身躲開了。
只有溫思鶴和沈昇還坐在這兩人的身邊。
桑祈坐在沙發上,就算被拎住了衣領,依舊是優雅的。
「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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