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借一步說話!」
當她要出院的時候,濮陽鶴翔突然把冷沐風叫到了辦公室,冷沐風很好奇的看著濮陽鶴翔,心裡隱隱的不安。
「還有什麼不妥嗎?」
他問出心裡的疑問,心也沉悶了很多。
而濮陽鶴翔關好門,然後讓冷沐風坐在了沙發里,他也坐了過去,臉上,顯得很壓力。
「雖然很殘忍,但我必須要說,令妹以後恐怕不能再生育了!」
然後冷沐風確實是吃驚了。
而門口,她更是吃驚的不敢喘息,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忘記了呼吸,捂住嘴巴,然後,她撒腿就跑了。
不能生育,不能生育,那以後……
「糟了,她可能是聽到了……!」
兩個男人回到病房,裡面空空的,護士說剛剛她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好像很傷心,然後兩個男人開始滿世界的找她。
海邊,她濕漉漉的小臉被海風無情的吹著,而她,繼續往海里走著,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停不下來,就是想一直走下去。
眼淚無情的摧毀者她活下去的勇氣,然後,她想起媽媽,想起哥哥,想起父親死在自己的面前,想起林赫,想起孩子……
不知不覺,海水已經淹到胸部以上。
而她,還在繼續行走著。
「天,那個人在幹什麼……?」
海灘上一個女人穿著泳衣走過,正好看到她的身體被海水淹沒,然後越來越不清晰了,最後,她消失在了海里,沒再上來。
那個女人努力的遊了過去,海水很深,而她越來越往下沉,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活下去,只想著自己所有的親人都已經離開,只想著,她,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了……
可當被海水淹沒的那一刻,不知為何,那個男人的臉卻久久的不能消失,以前在一起幸福的嬉笑的兩張臉,怎麼都抹不去。
當她再醒來的時候,自己躺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一個女人端著一碗熱薑湯走了進來。
「你醒了,那趕緊起來把這碗薑湯先喝了吧!」
然後溪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臉,一個很年輕的女人,最多比她大兩歲吧,看上去要成熟沉穩一些,不像她,看上去像是浮雲。
「為什麼要救我?」
而她,還是悲傷的,連活下去的理由都沒有了,還為什麼要活下去。
「因為你命不該絕啊,趕快先把湯喝了吧,感冒了可不好玩了,這幾天正好天氣不好呢,來……!」
說著她已經到了床邊,扶起了溪,然後把湯湊到她嘴邊。
是真的很冷,勉強的喝了幾口,就躺下了,她真的好累,渾身無力,命不該絕嗎,那活下去,總該有個理由吧。
「我們還這麼年輕,父母把我們帶到這個世界上多不容易啊,為什麼要自殺,不管遇到了什麼,不是都應該好好的活下去嗎?」
她坐在溪的身邊,說的有些大義凌然,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事情,不管是什麼,當然,她的人生,註定了不會經歷那麼慘痛的事情。
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有那麼慘的時候。
「我叫冷溪!」
「哦,好熟悉的名字,忘記在哪裡聽過了,我叫陶晴,是一個舞蹈教練!」
然後她們就這樣的認識了,溪發現,這是一個很能聊的女人,她總是很頻繁的提起一個男人,雖然沒有說他的名字,但溪能聽得出,那裡面帶著濃濃的崇拜。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還愛他。」
陶晴看著冷溪每天在陽台看日出的樣子,就好像是在看一段美好的回憶,臉上那淡淡的惆悵讓人總感覺她不像是活在這個複雜社會的人。
「我的樣子……,我什麼樣子?」
不知不覺,好像已經好些天不曾照過鏡子了。
自己如今是個什麼樣子,自己都忘記了。
陶晴端著一杯咖啡坐在了她的旁邊,看著她淡淡的微笑著的臉崛起了嘴巴。
「好像很傷心,又好像很平靜,溪,那是一個什麼樣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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