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震這個人從來沒有尋死的想法,哪怕再痛苦,再絕望,也會尋死。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就不是一個尋死的人,不管什麼時候,因為熱衷於戰場的人,都在竭力求生。
如果死掉了,那就再也沒有機會玩戰爭的遊戲,這是每一個熱衷於戰場的人都不願意面對的。
戰場,充滿死亡血腥。
可如果把戰場當成遊戲呢?那麼戰場就不是死亡的歸宿,而是一場比賽求生的競賽遊戲。
在葛震的眼中,戰場就是遊戲。
黛兒抱著他,眼淚都哭沒有了,她太傷心了,傷心欲絕,雖然跟葛震一起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太長,可這個爸爸帶給她的經歷比生父多的多。
生父把她保護起來,呆在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呈現出的是小河流水一般的關懷無聲;葛震帶她逃離,一路經歷追殺,表現的則是驚濤駭浪中的無私保護。
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驚心動魄的黛兒,對葛震的依賴感已經強到無以復加,感情更是深入到靈魂最深處。
生父是生養恩,作為義父存在的葛震則是拿生命做出的呵護恩,兩者沒有高低之分,在生父已經死了之後,在黛兒還是小孩的時候,葛震已經上升到她所有一切的高度。
「小天使,不用哭了,我也可以做你爸爸。」惡徒走過來,伸手摸摸黛兒的腦袋。
「啪!」
黛兒用力甩胳膊把他的手打到一邊,抱著葛震,眼睛裡透出濃濃的厭惡之色。
「嘿,小天使,你不用對我仇視。」惡徒蹲下來,沖黛兒說道:「你的兵者爸爸註定活不下去,他選擇死亡是最正確的方式,因為接下來他沒有辦法保護你,懂嗎?這裡只能活下來一個人,很明顯不會是他。我會帶你想方設法的活下去,畢竟福爾斯監獄才是最可怕的,這裡的一切都算不上什麼。」
他在說話的時候距離黛兒有兩米,而且說話的聲音非常溫柔,這個惡徒很喜歡黛兒,因為黛兒在他將要死的時候給了他一個土豆。
「你知道嗎,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對待我,從小到大,別人只會希望我趕緊死掉。我是個壞蛋,也是個惡人,但是……」
惡徒凝視黛兒的眼睛,話說到一半就不再繼續說,因為沒有必要再說什麼。
作為他而言,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肯救他一命的人,遇到的出賣與背叛數不勝數,熬過來之後再也不相信人心。
可黛兒的舉動溫暖了他,這不是一個土豆的問題,而是這個小女孩的舉動,在他已經呈現出徹底冰冷灰色沙化的心裡栽下了一朵小花,並且以極快的速度生根發芽。
這是一朵太陽花,溫暖冰冷的荒漠心靈。
「我爸爸不會死的,爸爸不會死的!」黛兒用力打著手語:「你走開,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惡徒笑了,笑容中帶著一抹淡淡的澀味。
他可沒殺兵者,反而是兵者要殺他,他想要的是黛兒,因為覺得這個小女孩可以讓他感覺到溫暖,可惜人家討厭他。
「呼!——」
就在此時,本來躺在地上如同死人一樣的葛震,如同詐屍一樣陡然暴起,用手術刀狠狠劃在惡徒的身上。
「嗤!——」
刀刃從惡徒的胸口划過,割開一道三十多厘米的血口。
頃刻間,皮肉高高翻捲起來,白色的肌肉露出來,隨後才是大量鮮血湧出。
這一次,惡徒沒有防備,狠狠挨了一刀。
不是自殺了嗎?
沒有,葛震才不會自殺呢,他的腦袋很疼很疼,疼的想撞牆,然後就撞了,撞了之後舒服了。
這是他不得已做出的自殺假相,為自己尋找擊殺這名惡徒的機會,現在猛然出手,讓對方避無可避。
「吼!——」
受傷的惡徒發出暴吼聲,眼睛裡噴出血光,右手操起骨刀朝葛震刺來。
「爸爸!——」
黛兒打著手語,歡快無比的向葛震跑過去,夾在兩個人的中間。
「嗤!——」
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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